,就要跪倒在地,大礼拜谢。
李慕玄凌空打出一道法力,将他稳稳托住,最后说一句:“修道人,不困于名、不拘于身、不滞于物。”
说罢,足尖一点,飘然而去……
循着堪舆图指引,李慕玄自高空飞向玉京城。片刻之后,玉京遥遥在望,但见:
二十丈高的白色城墙拔地而起,如一道拱形玉带横卧大地之上,望不到边际;渐行渐近,宽阔无比的大路纵横交织,数条春水蜿蜒围抱,无量无数的宅第、弄堂鳞次栉比,城中行人如织、摩肩接踵,好一片繁华景象!
再往前看,便是一片耀目金光,雍容华贵的金色高墙正在烈阳照射下熠熠生辉!金色高墙要比白玉城墙更加雄伟、高耸,怕是有五十丈高下,墙内多是深宅大院、亭台楼阁、园林水榭,显得错落有致、典雅不凡!
转眼间,李慕玄已然飞过白玉城墙,极目而望,却见玉京城最中心处一片紫气汪洋,任是如何接近也看不真切,那片紫气笼罩之地便是皇城大内,自然有大阵遮掩。
所谓三里之城、七里之郭,如玉京这般规模的超级大城,白玉墙内自是外城,金色高墙便为内城,紫气氤氲之地贵为皇城。三城相互隔开、节节抬高,宛然自成天地,展现出白玉仙京的宏伟威严。
看着那片煌煌金色,李慕玄不由拾起了些许儿时记忆,对小时候的他来说,看见这片金色就要回返,任他如何耍赖,仆人、家将也不会让他出到外城,仿佛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李慕玄径直飞向了内城,记忆中的王府大院就在城南,靠近内城的南面主门——午门。
原本说来,李慕玄虽然出身皇族,父亲有王爷之名,但在内城中只能算是普通人家。
李氏皇族执政数千载,王子皇孙不计其数,他父亲的王爷称号还是靠着战功得封的虚衔,没有封地、封臣,只有数十位家将追随罢了,在内城中算不得显贵,甚至比不上大多封位子爵的实地贵族。
内城中设有禁空法阵,这道法阵可不像王家法阵那般慢慢加大禁空力度,而是在大阵虚空中酝酿着无比可怕的力量,敢越雷池一步,就将你轰杀当场!
李慕玄自然不想对抗大阵伟力,虽然他的玉清门弟子身份、监察使信物都可以让他在内城中飞行无阻,但是他家就在午门边上,落下去就是了。
李慕玄老老实实的落在午门口,三十丈长、三十丈高的巨大城门让他心中想着:这样大的城门,难道是给大妖巨兽通过的吗?就是五十驾马车也能在这里并排行走了!
巨大的城门口人流湍湍,但是和这道巨门相比还是显得空旷。李慕玄信步走进大门,却被一道柔柔的屏障阻住,阵法在他的身上投下蓝光,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正在李慕玄疑惑不解时,两位筑基修士快速跃来,其中一人对他拱手说道:“道友请了!道友是第一次来玉京城吧?进出内城须以腰牌为凭,临时腰牌只需抵押五十下灵,离开玉京时退还,永久通行的腰牌须二百下灵,一次付清。道友是要哪种?”
李慕玄闻言一笑,自魔心中取出玉清门弟子的身份令牌,对着午门阵法微微晃动,阵法立刻呼应,再次打下一道金色光柱,笼罩慕玄全身,数息之后,屏障自解。
两位筑基见此,略带恭敬之意的说道:“原来道友是玉清门弟子!凭身份令牌自然畅通无阻!”说着,两人退到一旁。
李慕玄向他们点头致谢,略走几步,便通过了午门,消失在内城之中。
慕玄自六龄懵懂时便上山修道,如今却已是二十二岁、及冠少年。
看着眼前依稀熟悉的街口、宅院,当年在此玩耍的幼童笑声犹然,却已经十六载光阴飞逝,物是人非……
静静站在昔日的王宅门口,苍松青翠、冠盖浓荫,石狮威武、贵气俨然。
李慕玄驻足良久,一时间思绪翻涌,十六年前的种种往事仿佛被时光细细擦拭了一遍,幕幕闪过、历历分明……
就在李慕玄沉思往事时,王宅的一处偏院中: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轻轻抽泣着。
女子面容姣好,看上去年纪还不大,但眼角的几许皱纹却随着哭泣更加醒目起来,淡淡妆容掩饰不住她略显松弛的皮肤。
只听她低声呜咽道:“玄儿!你今年二十二岁了,正是冠礼之时!你一走就是十六年,为什么从没有回来看为娘?娘只能看着别人的聪儿、希儿纷纷成家……想你啊……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