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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夫人也是第一次被祁容当面下脸,以往纵然是怀疑祁容,却还是因为对方的病情和身体。料想对方也成不了气候,免不了放松心思,带着言不由衷的轻视。
这才几日不见,对方竟然已经有了这般气场和胆量,公然和自己还嘴,还是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野丫头,祁夫人纵然心思再深,此时还是免不了变了变脸色,挂着两道加深的法令纹,蔑视的开口道,
“大少爷这话是何意,我既然在府上当家,又岂能由着不懂规矩的人乱来,没了家法!今日既是查出了这牌位,我还真不知道如何为难少奶奶了。”
祁夫人说着话,花惜便被那目光刺的发冷,害怕的朝着后面躲了两步,宝七见状动了动身子,正好挡住花惜,反正她也和祁夫人撕破脸了,此刻更是毫无畏惧的对视着对方。
祁容听完祁夫人的话,松开握着宝七的手,慢慢朝着橱柜方向走去,眸色扫过之处,令人不敢直视,最后目光落在那两个牌位上,肃穆的鞠了个躬,令房内所有人骇然。
宝七带着感动呆在原地,花惜更是颤了颤眸光,祁夫人被这一举动气的眼冒绿光,抽搐了一下唇角咬着牙才勉强镇定,清月自己也惊的够呛,还是赶紧上前搀扶着祁夫人,甚至感觉到祁夫人身体瞬间一抖。
祁容却在鞠完躬之后淡定的回过身来,非常沉稳的开口道,“这牌位是我同意摆在此处,花家便是宝钗的娘家,二老更如同宝钗的父母,便也是我的长辈,为安亡灵,特摆在惜儿姑娘房内,中元祭拜,情理之中。若说晦气,祁容重病多年,倒真不知竟如此惹姨娘嫌恶。”
跟来的丫鬟婆子听自家大少爷一番话,也不由得不去多想,本来今日之事,她们也是个看热闹的心思,心里即使有不满也是能深藏起来,现在被祁容这么一点,也有些愕然,何况今日的确有些凑巧了些……
祁夫人怒哼一声,射向身后的视线带了利刃,刚发出气息的丫鬟婆子吓的急忙敛声低头,听着祁夫人冷冷一笑,一甩袖子愤然离去,只差气红的脸再转黄了。
秋风阴凉,到了晌午日头也高的不行,没多少热度,宝七帮着花惜收拾好屋子,确认对方没受伤,这才恭恭敬敬的给两位老人上了香。
临走前宝七又嘱咐了一遍花惜,下次再见到祁夫人,只管找人去喊自己,让花惜也不要再给她下跪,既然关系都挑明了,也不必再怕她,只是要小心后院儿之外的下人,切莫让对方近了身。
花惜听着闪闪眸色,低头敛目的应下了,“我若是不下跪,恐怕连这个落脚处都没了,虽说后面你来了,可万一你来不了,就是为了爹娘的牌位,我也不得不下跪,又哪里有什么心气反抗呢。”
花惜的话让宝七听得难受,想当初花惜还是那个红着脸说心有所属的姑娘,大着胆子和自己走夜路,现如今,却是家破人亡,寄人篱下,宝七对花家出事非常自责,她觉得如果自己能多照顾他们一些,多联系一点,说不定就不会出此灾祸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