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仿似要被滚烫灼热的烈焰焚烧殆尽,模糊的视线中,伟岸挺拔的身姿朝她靠近。
“程希……”纤细的皓腕攀附在靠近的胸膛上,慌乱的扯着衬衫的扣子,脑中最后的一丝理智也随着男人滴落在她额尖的汗水消失弥散。
唇齿被强势的敲开,攻城略地间将她推入一个让人沉溺的漩涡,痛感来袭,让她忍不住轻颤,很快醉人的快感如波,覆水难收……
……
“大小姐,大小姐?怎么在这儿睡着了?”护士长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白苏从沉迷的春梦中叫醒,“大小姐,您怀着孕,多为孩子着想些,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董事长这里我们会尽心照看的。”
对上护士长关切的眸光,白苏尴尬的垂眸,下意识揽住自己两个月还不显眼的肚子,脸颊掠过一片绯红。
居然梦到了她跟纪程希那个混乱的夜晚,真是羞死人了!算算日子,程希就是今天下午的航班回来。
白苏轻咳一声,神色敛尽,凝视着病榻上呼吸微弱的父亲,揉了揉眉心,“我爸爸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大小姐,这个还需要院长和专家亲自会诊之后,才能给您答复。”护士长弯腰摆弄着仪器,检查着生命体征。
“嗯,爸爸就劳烦您照顾了。”说完白苏揉着酸痛的脖颈,走向特护病房的洗手间,准备洗个澡好好打扮一下,去机场守株待兔,她要亲口告诉程希他要做爸爸了。
病房的门打开,几声有序的脚步声将近。
“江总,里面请。”医院院长支开护士后,点头哈腰的领着一身西装革履的江严彬走进特护病房,他的身后跟着严阵以待的律师团。
白苏听到脚步声,笑意盈满眸子,是哥哥来了!父亲生病这些天,都是哥哥一直在帮忙打理公司,已经好些天不见人影了。
白苏愧疚的垂首,哥哥是父亲再婚后,继母带过来的孩子,也是这个家唯一支持她和程希在一起人,从小到大,他们兄妹的关系,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
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正准备出去和哥哥打招呼,就听到那道熟悉冷冽毫无感情的男声在门外响起。
江严彬冷眼看着病床上插满呼吸管奄奄一息的白继楠,眸中满是不屑,对着身后的律师问道:“闫律师,白继楠这次犯病这么凶险,是不是可以直接判定死亡宣读遗产了?”
“江总的意思我明白,只不过,江总的身份尴尬,大小姐从小备受白继楠宠爱,将她看作是唯一的继承者,股东们应该也都会选择站在大小姐那边,你想要得到全部的继承权……我们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江严彬冷声一笑,带着股狠厉,“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答应你的绝对不会少给,无论如何,白氏集团必须要在我手里。”
“那我拭目以待江总的手腕了。”律师会意一笑,带着众人退出了病房。
透过门上的玻璃,白苏看到江严彬居高临下的看着病床上的父亲,轻声呢喃,“爸,我费尽心思筹谋了这么久,等的就是今天,你全部的遗产都是我的,至于你的女儿,我会亲手毁了她!”
直到江严彬离开,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白苏依旧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握在门把上的手几不可见的颤抖着。
这些年对她疼宠无比的哥哥,居然在父亲出事的那一刻,唯一想到的就是对付她,得到父亲所有财产的继承权!
低头看了一眼不甚明显的小腹,脸色苍白,恐怕这个时候,也只能找程希想办法了!
斜阳余辉,从机场开出的宾利飞驰在街道上,纪程希静静的听着白苏告诉他医院里发生的一切。
“哥哥他真的要置我于死地么?”
“苏苏,你爸爸应该教过你,这个圈子没有善良的人!江严彬狼子野心,你今天在医院不是已经听到了吗?他又怎么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