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多,镇上牛婶子是一家,村东口金师傅娘子是一家,还有就是西口的素娘子了。我爹还在的时候有几个叔叔伯伯常常往来,但我爹过世之后就很少上门了。”
苏秀锦记了个大概,又问了几句个人的喜好,金大牛皆是一一详细的回答。
金师傅娘子一家是村里的铁匠师傅,铁匠娘子一开门,瞧见是金大牛,满脸惊讶。
“婶子。”金大牛道,“我跟锦娘给您送喜糖来了?”
“喜糖?”铁匠娘子颇有些英气,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瞧着还极年轻,穿着一声黛色的麻布衣衫,袖子挽起,她微微蹙眉,像是不懂这喜糖的含义。
“婶子安好。”苏秀锦上前福礼。
铁匠娘子瞧着眼前的苏秀锦,落落大方的长相也不差,眉眼间满是从容淡定,一眼就瞧得出不是寻常的庄户人家的女子。
“她是谁?我倒是听说村头有个姑娘说跟你有个劳什子婚约,还是你娘死之前定下来的,我可不知道这婚约是啥时候冒出来的!”铁匠娘子冲口便是质问,倒是一点都不给金大牛留回旋的余地。
“婶子,不瞒你说,锦娘是我在苏州城结下的恩人,她家中巨变这才流落到金家村——”金大牛不打算隐瞒。
苏秀锦却接过了话头:“到了金家村之后,多亏了金大哥照顾我与娘亲二人,这份恩情真是没齿难忘。”
“所以你就以身相许,报答大牛了?”铁匠娘子冷哼一声,睥睨的瞧着苏秀锦,道:“好生会报恩的小姑娘。”
苏秀锦皱眉,她与这位铁匠娘子无冤无仇,倒像是她得罪了她一般,话中带刺。
“倒也不全是恩情,金大哥品性极好,本分老实,能嫁给他也是我的福气。”
金大牛从袋里掏出一把喜糖道:“婶子,我们三日后成亲,到时候还请您和伯伯去喝杯喜酒。”
铁匠娘子瞧了眼金大牛手中的喜糖,冷笑一声,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还未等苏秀锦金大牛回过神来,里面便传出落锁的声音。
“这喜糖还是给其他人送去吧,我可吃不下去。”
苏秀锦只觉得一阵莫名其妙,金大牛安抚道:“婶子就是这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金大牛再拍门时,里面什么动静都没了,
二人刚准备走,便瞧见一粗布衣衫,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扛着锄头问:“大牛,你拍门干嘛呢?”
“伯伯,我和锦娘来送喜糖,不知道为什么,婶娘就是不接。”金大牛道。
这壮汉便是铁匠师傅了,苏秀锦上前见礼,金铁匠眯着眼道:“你别放在心上,这婆娘就是爱耍性子,我待会说她去。”
金大牛又把喝喜酒的事一提,金铁匠犹豫了半晌才道:“成,到时候我去沾沾喜气。”
二人连忙道谢,金铁匠有意无意的瞧着苏秀锦,说了一句:“大牛好福气,好标志的姑娘。”
金大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
待苏秀锦金大牛走了后,屋门开了,铁匠娘子倚门道:“要吃喜酒你吃去,我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