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虎么!听说他们有一次抢了一车宝贝价值连城,结果因为分赃不均,后来就闹得自相残杀了。那个沧州七鬼,原来不也是叫八大鬼么?在官府的缉拿令上,各个人头都是赏金千两啊。也不知怎的,一夜间,七个人的脑袋就搬家了,说也奇怪,那最后一个家伙脑袋不见了,人也不见了,不知你王大侠当年杀他们的时候,见着了么!”
“闲话少说!拿命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停手的二人又不约而同的提起了手中宝剑,酣战起来。王飞常一双重拳,拳拳透劲。虽然斗了多时,体力不支的他,出拳的速度和力量已经大不如前,可是,即便一拳打偏,砸在地上,他的重拳也能轻而易举的在坚实厚重的地面上,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拳坑来!反观张铁骑,一对铁腿,踢的虎虎生风。纵然疲惫的他,腿上的力道也是较先前减弱了不少,可仍是腿携巨力,一腿扫过,腿风轻轻松松便将一旁的粗树巨石碎成了琐屑的粉末!二人拳脚无影,剑光霍霍,你来我往间纠缠一起,叫人一时半刻也分不出彼此是谁了。二人激战的斗气,更是不时射出,凛冽的斗气扫过周围的环境,霎时便将草木翻折,扬起沙石横飞!
又是打了不知多久,终于体力枯竭、气喘吁吁的二人才肯再一次停下手来。
“张铁骑。。。咱俩武功不相上下。。。这么斗下去也不是办法。”王飞常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那是我处处脚下留情。。。不然你以为你能撑到现在?”张铁骑也是喘着粗气,气息粗重的答道。
“不如你我二人再约个日期,他日再一决高下,如何?”
“好,就怕你不敢来。”
“既然如此,那就约在三日之后,还在此地。”
“好!大丈夫一言九鼎。”
“三日之后,此地再见。”
言罢,疲惫的二人各提宝剑,拖着沉重的步伐,分头向幽谷外走去。可就在此时,幽谷之外却响起了急促有序的马蹄之声。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越发响亮,听声音,正是奔着幽谷的方向而来。然而,二人刚觉察出异象,身边便已被数十余匹黑色的骏马给包围了。马匹之上,净是身穿夜行服,黑巾遮面的人,人人手里净是亮着锋利的兵刃,兵刃净是反射着明晃晃的寒光照在二人脸上。
“怎么着,黑衣蒙面,看来都是不敢见人的家伙了?”说着,王飞常警惕的巡视了一圈包围在身边的黑衣人。不过很快,他就发出了轻蔑的一笑,因为江湖阅历极深的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些骑在马上的黑衣人,虽然很有架势,乍一看让人不寒而栗,实则并没什么厉害,所以又语气轻蔑的说道:“开门尖山吧,就凭你们几个家伙,还想难为你王爷爷么!”
“交出手里的剑,饶你们不死!”黑衣人厉声呵道。
听到黑衣人严厉的话语,一旁的张铁骑忍不住失声大笑了起来:“听见没王飞常,这帮小兔崽子根本没有你放在眼里。”
“笑话,几个无名小贼还敢口出狂言,在你爷爷面前卖弄,今天你爷爷就教教你怎么在江湖上混!”
话音方落,王飞常双拳呼破夜空,力挟雷霆,直奔马上的黑衣人群而去。这一招看似寻常无奇,仅是一记直钩拳,然而,这却正是王飞常的看家本领破空拳中,威力最为惊人,足以横扫千军的一式——穿山凿!这是这一招,为他赢得了“南拳穿山”的名号!
黑衣人狂妄自大,敢在“南拳王”面前叫嚣,是因为他们没有领教过王飞常拳法的厉害,他们更不知道,王飞常的拳法厉害在哪里!而今王飞常说出手就出手,利落干脆,拳法迅捷,更是让他们猝不及防。眼见一对重拳奔上半空,眨眼呼啸砸下,虽然只是打在了两个黑衣人身上,可拳气四面刮开,顷刻散射到周围的黑衣人身上,瞬间便将他们击落马下,在他们每个人的衣服上,割出了一道巨大的裂口。再看胸口中拳的两个黑衣人,肋骨尽数粉碎,胸腔深凹体内,胸前背后的夜行服上已被强大的拳劲打穿形成了一个圆形的拳头破口!随着王飞常空中飘然落地的脚步声惊起,两个黑衣人也应声落马,摔在地上,顷刻化成了一滩稀烂的血肉白骨!
“不自量力,还有哪个不怕死的也想试试我的拳头么?”
众位黑衣人被方才的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如今见识了王飞常的本事,见他举着重拳向自己走来,无不纷纷拍马后撤,不敢同他正面交锋。
“王大侠拳法刚猛,拳力惊人,真乃世间奇男子。”
忽然间,黑衣人的马队中,传来一声银铃轻摇,似水温柔的女人的声音。
优雅的话音落下,而柔情无限的女声,犹在空谷之内回转不息,经久不散。与此同时,骑马的黑衣人也自觉的分开了两列,空出了中间一条道路。他们的脸上虽然蒙着黑巾,可从他们露出的眼睛中,不难看出,他们一个个眼神专注的盯着路的尽头,因为路的尽头,一位怀抱琵琶,华服加身的遮面女子,乘着身下白毛胜雪的高头大马,正立在路的尽头。
“今日得见王大侠的庐山真面目,真乃小女子的荣幸。”
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那充满魔力的声音,有如和煦的三月春风,迎面拂来,消冰融雪;又如百花琼酿,叫人不饮自醉。
王飞常、张铁骑好奇的注视着路的尽头,他们的眼神中不仅仅只有好奇,也闪出一丝狡黠。终于,那甜得发腻、叫人心痒的声音落下,清脆稳健的马蹄声响起,坐在马上怀抱琵琶的女子,徐徐向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