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要干什么?我不过说了你几句而已,你就想杀我灭口?”
“不是,我想到了。如果有人跟我们晏家一样,既有粮店又有其他店铺,那他就可能这么做。因为他既了解粮市情况,又能以别处的钱支撑这个计划。”
穆月白问道:“那你心中可有怀疑之人?”
“曾家。不仅符合条件,且与我姐姐有嫌隙,此事确实是同行相争引起的。不过,因为在玉器方面我们是自给自足,他拿我们没有办法,才转而趁收粮之际布局以报他怨,致使我家的粮油店和酒楼等与食有关的产业都吃了亏。好个一箭多雕!”
晏青想出问题的症结,便急着回去告知晏舜华,便起身说道:“我要赶紧回去将这些告诉我姐,多谢二位啦。”语毕便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对了,心言做了我家的账房,现就在我家里,你们要不要一同去看看她。”
穆月白道:“她如何成了你家的账房?”
“暂时来帮忙而已,家里有一堆账簿,她也够辛苦的,去问候问候吧。你们也许久没去过我家了,还可以去继续讨论一下米价之事。”
“那我跟你去。”穆月白则起身跟上。
晏青又看着魏黎初,“魏兄你可以去看看无双,她读书又进益了。”
魏黎初道:“好吧,我也去。”
三人到晏府之时,晏舜华已经做了买齐三通的粮的打算。在得知他们的结论后,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抽丝剥茧,推算出一个来龙去脉。
“难怪那个齐三通一来就找上我,还能一下子提供那么多粮。他与那老狐狸定是一伙的,还有玉行行会的那批人可能也是一丘之貉。”
晏青问道:“本来他们囤起货来我们也无计可施,怎么这会儿又来向我们卖粮了?”
晏舜华道:“他们是想把我逼到进退两难的境地。他们一方面囤货,一方面高价卖一部分给我。如果我买了,他们就将剩下的投入市中低价售卖,我受了亏损,他们倒成了拯救粮市的义士。反正他们花的本钱已从我这里赚回去了,大不了弄个不盈不亏。很可能还要反咬一口,说是我在背后搞鬼。到时我手中有那么多粮,奸商的罪名是背定了。”
“如果不买呢?”
“不买嘛,粮油店闲三个月,我同样是亏。再者,多年来一直有固定的酒楼和大户每月提前从我们这里订货,尤其是新米上市前。此次我无货可交,曾同谷便可趁机抢走这些大主顾。从商者无信则不立,要是连老主顾都不信任我了,那我在粮油市中便失了立锥之地,又得从头再来。”
晏青听后不觉一震,“还真是步步为营呐!看来他们给的这些粮,我们买也不是,不买也不是,进退皆是悬崖。”
穆月白和魏黎初也感叹奸商同奸臣一般难对付。
晏舜华道:“他们既然要斗,那我就跟他们斗到底。”
晏青见姐姐似乎胸有成竹,便问道:“姐姐你莫非已有了应对良策?”
穆魏二人一听,肃然起敬,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他们都还没解开此局,想来惭愧。
晏舜华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一定能走出第三条路,只是还需细细斟酌。我先去试试那齐三通再说。”
其余三人皆愕然,晏大姐只不过发一句豪言壮语而已,自己在旁瞎起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