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看上去极端狰狞血腥的黑色魔甲。魔甲几乎覆盖了七王殿整个身体,甲胄之上,有着犹如钢铁般凌厉的线条延伸出来,每一道弧度,都是充满着可怕的狰狞之感,这件魔甲一出现,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怖波动,也是缓缓的散发出来,那种感觉,就犹如一个域外的毁灭之物,降临在了这世间。秦牧望着这一幕,瞳孔也是微微紧缩。“秦牧,你可知道这是何物?”七王殿冲着秦牧微微一笑,笑容中,却是弥漫着杀意。秦牧身体紧绷,体内力量尽数的运转,但却并未回答。“这是邪皇甲,由我们的皇亲自传给我们,一般只有在与远古天尊交手时,我们方才会动用,今日,为了你,我却是将它催动了出来,所以”七王殿脸庞上的笑容,逐渐的狰狞起来。“所以今日就算你死在了我手中,你也没半点好可惜的了!”秦牧那布满着鲜血的双掌缓缓紧握,那原本激烈跳动的心脏,反而是逐渐的平静下来,眼下这场战斗,已是让得他感觉到死亡的味道,不过,不管你是什么人,想要杀我,也必须付出你难以想象的代价!秦牧双目陡然圆睁,一股疯狂的戾气,缓缓涌出!邪气奔涌,七王殿脚踏虚空,身体之上那狰狞的邪皇甲闪烁着犹如金属般的冰冷光泽,此时的他,有着一种嗜血的狰狞之意蔓延开来。那种可怕的威压之感,让得人心跳仿佛都是加剧起来。八千道紫金龙纹在秦牧周身盘旋,古老的龙吟之声响彻而起,在其双瞳之中,一黑一银更是显得分外的诡异。嘭秦牧的身形,再度在此时暴掠而出,双拳挥动,直接是化为庞大无比的紫金龙爪,狠狠的对着那七王殿怒轰而去。然而,面对着秦牧这般凶悍攻势,那七王殿眼中却是掠过一抹讥讽之色,身形竟是纹丝不动,任由那足以将山脉夷平的龙爪攻势重重的落到他身体之上。当啷!清脆的金铁之声爆发开来,七王殿身体纹丝不动,那身体表面的邪皇甲之上更是未能留下丝毫的痕迹,他淡漠的笑望着秦牧,眼中的嘲讽愈发的浓郁,然后他伸出那同样被黑色甲胄覆盖的手指,凌空一点。咻。一道魔光直接从其指尖迸射而出,而后瞬间便是将那凝聚了八千道紫金龙纹的龙爪撕裂而去。“这点能力的话。”七王殿笑着,旋即他眼中便是倒射着一道身影暴掠而来,后者的一条手臂,都是在此时呈现了一种液体般的形状,在那流淌的液体中,雷光闪烁,黑芒凝聚。隐约能够见到两道古老符文在浮沉着。“竟然能够将神物之力运用到这种程度了。”七王殿眼中终是掠过一抹细微的诧异,旋即那手掌也是陡然紧握,接着一拳轰出,没有任何的花俏,有的,只是那股近乎毁灭般的力量。砰!液体般的拳头与那覆盖着邪皇甲的魔拳硬憾在一起,那片空间仿佛都是在此时凹陷了下去,邪气喷涌间,秦牧的身形,再度被生生震退。唰。不过在退后的瞬间。他袖袍猛的一挥,一道光华暴掠而出,瞬间迎风暴涨,化为一座巨大的石碑,石碑之上,有着古老的波动弥漫而出。“千年古木?”那七王殿望着那石碑也是一怔,旋即摇了摇头,道:“没想到连这般神物也是在你手中,不过可惜。这千年古木似乎还未恢复巅峰实力,不然的话。今日倒也是有些麻烦。”嗡。在其说话间,千年古木已是带起滔天光华,狠狠的对着七王殿镇压而去,碑底之下,有着巨大古老光阵浮现着。秦牧祭出千年古木,却并未就此停下,屈指一弹间,有着七彩虹光浮现,只见得那玄天殿也是闪现出来。殿身摇晃间,无数神物化为一道洪流呼啸而出,直接对着七王殿席卷而去。“玄天殿。”再度被祭出的玄天殿也同样是令得七王殿笑了一声,没想到这远古神物榜前十的超级神物中,在这秦牧手中,还是有着两尊。“手段的确层出不穷,可惜无用。”七王殿笑着。那眼中有着冰寒之色陡然涌出来,而后他手掌猛然一抬,竟直接是生生的将那镇压而来的千年古木抵住,而后一脚踹出。那道席卷而来的神物洪流也是尽数的蹦碎而去,无数神物在那等恐怖之力下,化为粉末。砰砰!七王殿仰天大笑,拳影呼啸,重如泰山般的落在千年古木之上,竟是反而将千年古木逼得节节败退,而玄天殿的神物洪流,也是被他尽数的抵御而下。身披邪皇甲的七王殿,实力的确是恐怖得近乎逆天了。秦牧望着那将千年古木与玄天殿攻势尽数阻拦下来的七王殿,眼神也是愈发的凝重,旋即他深吸一口气,双目却是缓缓闭上,而后在其眉心处,一道光线浮现,而后缓缓的撕裂开来。随着那道光线的裂开,一只神秘莫测的眼睛,也是出现在了秦牧眉心,赫然便是神物之眼。当这枚神物之眼出现时,那七王殿的眼神方才微微一凝:“神物之眼?”秦牧周身的气息,在此时迅速的收敛,只是那眉心中的神物之眼,却是愈发的明亮,下一霎,他紧闭的双目陡然睁开。唰!在其双眼睁开的霎那,那神物之眼内的光芒也是强烈到极致,而后一道弥漫着黑芒与雷光的光束,陡然自其中暴射而出。那道光束极端的奇特,其中犹如布满着无数细小的古老符文,看似微弱的光芒,却是有着一股令人恐惧的波动散发出来。那道光束,瞬间穿透了空间,哪一个眨眼间,已是抵达那七王殿身前,然后狠狠的射在其胸膛之上。嘭!耀眼的强光伴随着能量冲击波扩散而开,而后光芒逐渐的弱去,只见得那七王殿依旧脚踏虚空,只是在其邪皇甲胸膛处,却是有着一道裂纹浮现出来。秦牧望着这一幕,面色也是忍不住的一变,没想到他即便是催动了神物之眼,也仅仅只是将那邪皇甲撕裂出一道口子,这东西,究竟是有着多么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