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
杨觉远却不给他机会,如疯了一般,吼叫着反扑了过来,骑白猿于身下,手中陶片疯狂的乱刺,最后爪抓嘴撕无所不用其极。
血水飞测,沾满了他的全身,遮挡了他的面容,一股血腥的气息弥漫开来。
白猿死了,死的不能再死,浑身几无一处完好的皮肤,如一片满是窟窿的筛子涓涓血水还在不停的涌冒。
杨觉远手中仍旧紧握着如刀的陶片,胸口急速的起伏,身体不停的颤抖,转过头,抬起已经肿的不成样子的眼睛,看向刚刚为白猿叫好的几个妖类,“怎么不喊了?喊啊!你们不是叫好吗?”
几个妖类看着眼前如血煞一般的虎妖,又看了看已经没了模样的白猿尸体,心底一阵发寒,苍白僵硬的脸上挤了半天也没能挤出半分表情。颤抖着身子不自主的向后退。
“你好大的胆子,当众行凶,不想活了吗?”一声责斥自不远处传来。
刚才那个要看热闹的瘦天兵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平日白猿便到处欺负其他妖类,但这家伙比较有分寸,不会做的过头,又对自己言听计从,所以便睁一眼闭一眼,随之任之。如今见白猿被弄死了,自己哪还能不管不顾?大声呵斥了一声便走了过来。
杨觉远此时好像还没有从杀人的狂暴中恢复过来,起身寻声看去,已经肿的不成样子的脸被鲜血覆盖着显得狰狞无比,牙齿间的血肉与周身的血煞气息更是散发着恐怖。
“你是在说我吗?”声音低沉,却如冰锋一般令人心寒。
瘦天兵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嘴角艰难的抖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没能说出话来。
“干什么呢?”一队天兵从远处走了过来,领头的是一个银甲,见此地气氛有些不对便大声问了句,而后看向满身是血的杨觉远,又看了看都快成碎肉的白猿尸体,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冷哼了一声,随手就是一扬。
一道莫名巨力瞬间而至,将浑身是血的杨觉远麻袋般击飞了出去。
“嘭”的一声,枯瘦的躯体撞到了矿井口边的石壁上,扬起一捧石尘与一口鲜血。
杨觉远托着血痕顺着石壁滑落下来,便没了动静,不知死活。
银甲没有再理会,只是对身前瘦天兵道:“收拾收拾,准备晚上的行动,莫要耽搁了。”说完便带着天兵队离开了。
“是,大人!”瘦天兵直到银甲没了身影才抬头,转身来到倒在地上的杨觉远身前。
见他紧闭着双眼,七孔均有血迹流出,不由得吐了口唾沫道“死在玉山大人的[屠魔手]下算你的福气。”
弯腰用手探了探鼻息,眼一立,起身用力的踢了几脚,骂道:“这都没死,真他妈命大。”又狠狠踹了几下,转身对附近的两个受罚者道:“把他托一边去,若是死了就扔乱葬岗。”
“是,大人!”两个体格枯瘦的野猪精躬腰应了声,将杨觉远与白猿的尸体连拉带拽的扯向远处。
他们却没有留意到,杨觉远眉心处有一颗黑痣隐隐的泛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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