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万好,有一点很奇怪,不近女色。
“大哥,你该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联想到房容祥对他们几个兄弟格外仗义,尹善惊讶地问。
“你在瞎想些什么?”房容祥转过身面向尹善。
“不是我要瞎想,是大哥你有问题。”
“没有女人算什么问题?”
“难道大哥你没想过要找个媳妇,两个人白头偕老,幸福美满地过上一生?”
“那你呢?有过这么多女人,就没想过和其中的一个安定下来,好好过日子。”
“我?我是浪荡子,苟延残喘的命,注定一生**。”尹善淡淡道。
“我也是苟延残喘的命。”
房容祥的声音低沉的让人发寒,黑暗中尹善看到房容祥的眼中闪过一丝光,是一丝暗淡的光,是仿佛被世间抛弃所流出的光。
为何?尹善自知自身是自暴自弃才走上的这样一条道路,那房容祥呢,他又是为何作践自己呢?他那么好的一个大哥,这样妄自菲薄,不该呀。
新的一日到来,姜柔早早地起了,看着桌上原封不到的包袱,心想房容祥昨晚定是去别的地方睡了,姜柔笑了笑,这人还真是小气,她都毫不介意地说一起住了,他反倒避讳起来,不过这样也好,虽然姜柔嘴上说的强硬,可心并非真的不介意跟一个男的住在一起,他这一晚没回来,姜柔舒心了不少。
一阵洗漱过后,姜柔吃过早饭,便去了沈娟的院子,结果又是守在门外,因为沈娟还没起来。
房容祥和尹善被分配的职务是巡院,用过早饭,便开始了第一轮的巡查。
太阳慢慢地从东边往上爬,阳光一点点穿透每个角落,散布的温度也随之升高,姜柔一直站在太阳底下,有些热了。
沈娟一醒来,小棋忙吩咐下人去打水来,自个给沈娟更衣。
穿好衣之后,沈娟在妆奁前坐下,小棋将窗户打开,阳光照进来,屋里登时亮堂了不少。
窗外姜柔直挺挺地站在门前,沈娟一眼望去,皱起了眉头。
“娟姐,可是阳光太刺眼?”小棋问。
“是有人太刺眼。”沈娟道。
小棋顺着沈娟的视线望去,门外的站着那人一身灰衣,是护院装束,原来是她啊,小棋心中明了。
姜柔默默地等着,听见门吱的一声开了,抬起头一看,一个丫环端着一盆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看向姜柔,然后随手一掀。
冰凉的一盆水从姜柔的头顶灌流而下,浇湿了她整张脸,一串串水珠有的顺着她的脖子进了衣领里,有的沿着她的下巴滴在地上,前者多于后者,那水迅速地在姜柔的上身蔓延开来,顷刻间胸前背后全湿了。
姜柔伸出衣袖一擦脸上的水迹,眼前丫环的目光冰冷,就像还在衣服里流转的水珠爬过温热的肌肤带来彻骨寒凉。
她是故意的,姜柔一双眼睛瞪着她。
那眼神好似吃人一般,小棋心头一颤,脸上忙变幻出歉意。
“哎呀,真是对不起啊,我没看到你站在那。”
“我可不是瞎子。”姜柔握紧拳头,走上前去。
“怎么,你还想打人啊。”小棋叫大了声。
“为什么要故意泼水在我身上?”姜柔一把揪起丫环的衣领。
“都说了我是不小心的。”小棋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她提起来了。
“你撒谎,不小心把水泼在别人身上,哪是你这种态度。”
“我的态度怎么了,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而且是你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还能怪我吗,你看到我泼水过来的时候怎么不躲开,亏你还是护院,这点应变能力都没有。”
“你说谁没有应变能力?”姜柔恶狠狠地看着她。
“我说的就是你啊,就凭你这点本事,别说保护娟姐了,还是先想着如何保护自己吧。”
“你...”姜柔最恨别人看轻自己,当下便提起拳头,朝向小棋。
“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啊。”小棋见势道,她起初还害怕姜柔动手,后来一想,不过是挨个两下,何况姜柔是女的,能有多大的力气,顶一顶扛过去就没事了,她现在还就怕姜柔不动手,要知道姜柔若真打了她,整好扣个鲁莽伤人的帽子给姜柔,她再要死不活地装作柔弱一些,到时候庄里哪还容得下她,她一走,沈娟便乐了,自己好处怎么会少。
姜柔咬牙切齿地瞪着这名丫环,这人分明有错在先,却未有悔意,反而恶语相向,若不教训她一下,姜柔很难咽下心里的气,她一只拳头向她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