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万景努力让自己的话听上去更有说服力。
“那下一个,你还想说什么?”把心中的疑惑放到一边,千凛又说道。
“我想说的是,你怎么知道这画上是我真是的样子?”这时候万景也稍稍冷静了下来。
“因为我见过啊。”这是笑眯眯的千凛。
“你怎么见到的?明明我——”
“明明你只是找了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人偷偷在店里暗搓搓的解除了伪装后面就再也没有展示出来对吗?”千凛帮他补完了后面的话。
万景:“……”
“修真界要想看到什么而不弄出动静实在是太容易的一件事了,”千凛道,“比如,其实你今天只听了半个时辰的讲道对不对?”
万景:“……”
“然后去藏书阁逛了一个时辰,又绕回到了讲道厅,还在那里又等了半个时辰,”千凛慢悠悠的说出了万景今日的行踪,“对不对?”
万景:“……”
他已经不想去问千凛为什么知道了。
因为答案一定不是他想听到的,并且附加千凛的嘲讽buff。
所以他干脆利落的无视了千凛的话,直截了当的转移了话题。
“那你知道关于这画中的花比较具体的信息吗?”
千凛抬头:“你不清楚自己的品种?”
他确实不清楚自己的品种。
他除了名字以及他全身都能入药之外也就没什么知道的了。
“介意把这画拿给苏祁看看吗?”千凛征求着他的意见,“这方面苏祁了解的比较多。”
”你也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他的。“
“可以啊。”万景答应的还是很爽快的。
他心中对于重瓣堕仙莲究竟是什么,一直都很好奇。
说是好奇,倒不如说是关乎自己本身的事情,当事人却蒙在鼓里,未免做花也做的太不尽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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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几分干燥的室内,苏祁小心翼翼的从暗格深处拿出了一本有些破旧的古籍,放到了铺满柔软嫩叶的平台之上。
有些古籍的破旧不是因为本身材质的问题,而是随着书上灵气的渐渐消散,书本身也在灵气消逝的过程中逐渐腐朽,而其中的内容由于刻画时用了特殊的精神之法,哪怕记在了心中,除了口述之外,也无法刻印道玉筒或者其他书籍之上。
这一类的知识通常是关乎传说中的上古时代,并且著书之人并不希望这些知识能长远的流传下去,写下来只不过是一种纪念。
千凛前些日子送过来的那副画被他仔细的平整过后,放在了另外一边。
他翻开了那本厚重的书,对着画像上那朵花的形貌与特征仔细翻找着,由于书中附有精神禁制,除了手动翻开寻找之外,灵识是无法检测的。
若不是这花就算是对灵药了解极为深刻的他都从未见过,也不需要拿出这本费事的书。
这本是无意中获得,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极为罕见,甚至世间仅存一株的灵药,而且记载世间跨度极大,从久远的上古时代到一千年前,这段漫长时光中罕见的灵药都有记载。
苏祁找的很认真,这书虽厚,以修真者的记忆力也不过一天就找了个遍,只是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
这让一直以来在灵药一途中毫无阻拦的苏祁有些挫败。
他心中烦闷的收好了古籍,想着多找几本翻翻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这画,很奇怪。”一边,默不作声看着苏祁的修澈突然开口。
剑修对气息尤为敏感,虽然修澈对灵药或者其他方面的知识不如苏祁,但是感知方面却能够捕捉到常人难以捕捉到的细微之处。
苏祁皱眉,拿起了画像,用灵识扫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丝毫发现。
“哪里奇怪?”他还是开口问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那种。
修澈眨了眨眼,看着他。
苏祁心口憋着气,又重重的吐了出来,带着几分恼怒的走了过去,看着面前人极为干净而无辜的表情,深觉千凛曾经说过修澈切开来其实是黑的这句话正确的不能再正确了。
当初就被他纯良的外表欺骗了。
苏祁耳朵通红的凑了上去,在修澈的唇上迅速了印了一个吻,本想着立刻抽身离开却被手脚利落的剑修按住了,一个长长的深吻结束,不仅耳朵是红的,脸也红了。
“这下可以说了吧。”苏祁瞪着他。
撩过头也不好。
修澈放开了手,拿起了那副画,道:“这上面——”
“有千凛的印记。”
“……什么意思?”苏祁皱眉。
修澈说的很慢:“这是千凛的记忆,凝成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