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厅中,刘长生突然取出虎符。
此举让原本要定刘长生盗宝之罪的张道大吃一惊。
方才展厅中,因为监控已坏,因此此时刘长生不论说什么,都有他的道理。
刘长生眼下说,他在展厅中遭遇了神秘之人,在对方手中抢下了虎符,而虎符也正好在刘长生手中,对此张道无法辩解!
另外一方面,刘长生作为武道协会创会七老的继承人,也的确拥有调查江湖事件的权限,而且权限极高,刘长生取出长老令质问张道,自己是否可以将虎符扣押带走,张道一时竟无法反驳!
过了片刻,张道才怒极道:“刘长生,今天你和沈浪的密谋背后,定有阴谋,你等着,我张道就算将整个临东武林掀翻,也要将沈浪找出来,治你师徒二人重罪!”
对此,刘长生冷冷一笑:“先有罪,方能治罪。”
说完,刘长生凛然而去。
张道望着刘长生背影,伸手想要将他拦住,想起先前一幕,张道终究停手。
展厅中,张道和百晓生呆呆站着,而关切沈浪的林秋水则紧随刘长生步伐而去。
等到刘长生背影再见不到的时候,一脸愤怒地百晓生来到张道面前道:“张组长,你就这么放刘长生走了?”
张道一声冷哼:“不然呢?”
百晓生听后,亦皱眉,好一会功夫才道:“这倒也是。张组长,今晚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将今夜胆敢盗宝之人给抓住,只要抓住要犯,那刘长生的阴谋必定无处隐藏。”
“嗯!”张道目光一凛,望向百晓生道,“只是那沈浪飞刀恐怖,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等又如何抓他,今夜我临东武林虽在博物馆内外设下重兵,但如今看来,这沈浪若真要逃,光凭我们今夜这点人马,还拦不住他。”
张道此时所说的每一句话,皆以当年沈浪根基为判断基础,但这家伙恐怕不知道,今晚的“沈浪”,并非完全无法抓住。
百晓生一阵冷笑,心底暗道一声,“看来此时这张道还不知道,方才在顶楼上那个‘沈浪’之所以能逃,那是因为我百晓生从中作梗。”
“这家伙直到现在还以为那‘沈浪’是凭借本事逃走,却不知道那人原来是个冒牌货,抓住他同样对案情帮助很大!”
一想到冒牌货此时可能已经落在自己手中,百晓生心情一阵舒畅,今晚自己虽然没能逮住刘长生与沈浪会面的关键一幕,但也明确看出了沈浪等人的计谋。
今夜,沈浪为了和刘长生相见,特地让人假扮成自己前往一号展厅盗宝,而自己则在众人往顶楼方向去的时候,偷偷来到面前这个展厅与刘长生相会。
这师徒二人来至此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秦孝公虎符,沈浪通过自身犯案,让自己的徒弟有机会名正言顺地将虎符从博物馆中取走,作为大案证据扣押,如此一来,这沈浪和刘长生师徒二人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往下进行其他的阴谋。
“呵,好你个刘长生,好你个沈浪,你师徒二人一个德行,全都是狡猾狡猾的老狐狸!”
想到此处,百晓生忍不住又看了张道一眼,心头冷笑道:“张道啊张道,你这西北来的莽夫,空有一身武力,脑子却不大灵活,这点水平,如何与沈浪师徒对抗。今日,我百晓生抓住盗宝案件重要一人,便有了和刘长生谈判的筹码,这点上,你临东龙组不如我百晓阁!”
百晓生想到此处,来到宁川六剑客面前,望向受伤的几人道:“感觉如何?”
山庄主人一听这话,慨然而叹道:“飞刀沈浪,不愧是当年黑暗武林皇帝,一把飞刀,杀人无形,尽管多年不曾重现江湖,他的实力仍不容小觑!”
是吗?听见这话,百晓生冷冷一笑:“若是如此,照你等看来,刚才黑暗中出手之人,便是沈浪?”
当然,山庄主人一脸惊疑道:“我宁川六剑士闻名江湖已久,一套宁川剑阵无人能敌,方才对战中,那暗中之人轻松破我六人防御,除沈浪之外,我六剑士不做他想!”
“好,很好。”百晓生点点头,“那咱们期待一下,将来暗处之人被捕,那人到底是沈浪不是!”
说真的,尽管今夜有太多的证据表明,刚才从暗中退去之人,很有可能就是消失江湖已久的沈浪,但百晓生心头却仍有个疑惑,那就是十多年前的沈浪,虽有坠入魔道的嫌疑,但此人行事向来顶天立地,从不畏头畏尾。
为何十年之后,却做起那见不得人的躲藏之事呢?
要知道,凭借当年沈浪能耐,这小小的美术博物馆,不过就是纸糊的一样,沈浪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根本不需要找人先易容成自己的模样,然后自己再私下与刘长生密会。
而且那沈浪盗宝就算了,他为何提前发出预告,整出这么多的幺蛾子?
此事悬疑啊。
难道沈浪之所以这么做,就只是为了宣誓自己的强势归来?
看来,自己若想知道真相,便只有从那“假沈浪”下手了!
此人既然敢易容从沈浪模样,入美术馆盗宝,那他背后,必然隐藏着不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