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中邪了。”他简单地说。
在场另外三人同时产生了不同表情的变化……
夏洛克的眸子紧紧眯了起来,像是准备捕食的猫一样。他看着西弗勒斯飞快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是的,就像他平时破案时那样,他在思考,just think……
“对不起,”然后他听见西弗勒斯说,“请让我出去一个人静一静。”
西弗勒斯走过冰冷的医院走廊,身后手术室的灯不知是不是坏了,一直亮着红灯,照的人无比心烦意乱。
他一直拐到安全通道的角落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才掏出手机,滑过几个按键。
“嘿,西弗!过得怎样啊最近?”戈德里克抱着一只拼命蹬腿的小狮子,神采飞扬地出现在通话镜头里。
“不算很好,老师……”
镜头马上被人拿开了。过了一秒钟,萨拉查表情平静、依然高贵无匹地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遇到什么困难了么,西弗?”祖师爷的声音仿佛自带静心混响效果。他心中的烦躁一下子减轻了许多。
“是的,老师……”西弗勒斯把事情前因说明,随后道:“那个女孩纯粹是无妄之灾。刚出土的文物上必然是附有怨厉地狱气息的,更何况是东方文物,很有可能都不止几千年了……此事倘若我没看到也就随他去了,但此事从我朋友到我这里,一环扣一环,冥冥中仿佛有梅林指引一般,正如老师说过的命运之玄妙,我不可拒绝,不可不救。”
“你做得很好。”萨拉查点头。
“可是,我该怎么做呢?”西弗勒斯飞速地说,“我主攻是魔药与黑魔法,本身并不十分擅长白魔法……何况在此间,我也无法使用魔法了。我用福灵剂的光明和祝福之力镇住了缠绕着她的鬼厉之气,但这依然解决不了根本……以现在的条件,时间不够材料不够,我也无法熬制驱鬼药水……”
萨拉查笑了。祖师爷以一种非常满意的表情看着屏幕另一头的学生,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你比我想象的要融入得快得多。你现在不再那么淡漠,变得更有生活气息了。我很高兴,西弗。”
西弗勒斯:“……”
萨拉查继续露出那种神秘莫测的微笑:“你能解决的,相信你自己。仔细想想这个世界。我跟你说过一切的命运都是莫比乌斯指环般的因果缠绕,在这个世界发生的事,必将在这个世界领域内得到解决。想想你周围的事,参考参考你的邻居。Just think。”
西弗勒斯快要抓狂了。我向夏洛克学习?这是人干的事吗?!
——老师你别坑我啊啊啊啊!!(╯‵□′)╯︵┻━┻
萨拉查仿佛是恶趣味地欣赏了一下西弗勒斯纠结万分的表情,最后留下一句:“好吧,给你一点小提示。你的魔法暂时被封印,但我给了你这枚手机,这是整个世界独一无二的手机,可以沟通位面、规避一定规则的手机。它虽然自身不具备一般的魔法能量,却具有能够沟通魔法之桥的奥义。好好使用。”
说完屏幕就黑了。
西弗勒斯再一次:“……”
——等等,手机……
——沟通位面……等等,想想你周围的事……在这个世界领域内能解决的事……
西弗勒斯的思绪瞬间闪电一般通了。他猛地抓紧手机狂奔起来。
他飞速地穿过走廊,穿过手术室的红灯,径直跑回病房——夏洛克一行人都在门口看着他,他喊了一声“请等等,我等会出来——”便不顾他人异样的眼神,冲进去把门带上了。
他的心跳变得很快。但是,每一次跳动都非常有力。
西弗勒斯高举着那枚银色的手机。它非常薄,永远冰冷标志着斯莱特林的绝对理性,但同时它的灵魂又是热的,它仿佛*,躺在手中不断荡漾着能量……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苍白的女孩,手指飞快地滑过屏幕,喃喃道:“快一些——”
所幸英国的网速不算太慢。页面搜索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红魔弗雷德,为您找到xx,xxx,xxx个搜索结果】
“图片——”他喃喃念道,迅速把图片搜索那一栏打开。无数个真人扮演的、玩具公仔的、网友绘制的同人图出现在了他面前……当然,还有大部分是赛场合影,一大堆曼联球星们穿着红色队服,灿烂地和俱乐部吉祥物站在一起比着手势……
西弗勒斯很快挑了一个看起来最清晰、有着正脸的红魔弗雷德。
他深吸一口气,盯着屏幕上那张图,集中精神,努力调动感应着手机上的位面规则之力,同时回想着那天降临这个世界时,看到的那个六星魔法阵,再把它一笔一划画在屏幕上……
——Just think……
——“弗雷德?”他轻声念着,睁开了眼睛。
四周突然黑了。仿佛是天幕骤然降落下来。
他猛地回过头,只见手机屏幕上骤然一亮,一个金色的法阵轮转着冉冉升起,一直升到了空中,再猛地放大——
成功了。法阵中,胖胖的、脸超大眼睛也超大圆鼻子的小红魔弗雷德从里面钻了出来,虽然很胖却非常敏捷地跳到了地面上。
“晚上好,医生!”它非常热情地迎向西弗勒斯,摇摆着手和尾巴,声音和脸依旧萌萌哒。
虽然西弗勒斯心中槽点无限多,比如你那萌系表情和萌系动作是怎么回事!这种造型你还算是红魔鬼吗!——但时间紧急,他还是努力淡(面)定(瘫)地说:“你好,弗雷德,现在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好哒!”弗雷德好像运动员一样活力十足萌萌哒说。
“……那个,你是地狱生物对不对?”西弗勒斯努力耐心地说。虽然说红魔鬼肯定是地狱生物,但说实话那种地狱气息他在弗雷德身上完全感觉不到啊!
——起码我也算是被地狱三头犬亚种咬过的人!(想想当年真是人艰不拆……)
“是哒!医生!但是……”弗雷德又习惯性卖萌(划掉)地可疑地扭了扭身躯,低声说:“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其实我是在曼彻斯特出生的……一直也没有回地狱过……”
西弗勒斯汗颜,但此时无论好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迅速指着病床上的玉簪女孩:“你看看她,她被地狱气息感染了,她身上的鬼厉之气你能去除吧?”
弗雷德转头打量了女孩一眼,居然倒是非常靠谱地点头:“可以哦。我吃掉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