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清晰无比。
厉沉溪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手语,其实,他懂得很多国语言,十几种不止。
还会读析唇语。
高智商的人,学什么都不难。
只是手语,他好像十八九岁时就会了。
只记得某一天无意中看到一个女孩和别人说话是用手比划着什么,那一刻,他就快步去了图书馆,翻阅了一切有关聋哑人手语的书籍,没过几天,就学会了。
他身边的助理和秘书,包括黄毅在内,每一位在录用时,手语是必学的。
很多人都纳闷,也不解,但没人敢问。
直到有一天发现了他身边的小哑巴。
才知道了答案。
厉沉溪看着她,猩红的眸色发沉,良久,唇畔慢慢的漾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颇冷,冷到了令他自己都彻骨森寒,难以遏制。
“你想和我离婚,而且连一切都算计好了!”
一分钱都不要,任何东西都不拿,唯一要的,就是儿子。
他和她的骨血,那个不到三周岁的厉政,是她唯一的寄托。
又何曾不是他的呢?
视线慢慢的滑到了她的小腹,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带走了厉政的同时,还带走了她肚子里的第二个孩子,甚至可能在某个时刻,他连她生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这个女人……
他额头上暴跳的青筋,根根分明,清晰到逐渐扭曲,看着她的视线,猩红中透着狠戾的阴鸷,“舒窈,你很厉害啊!想要带走我的两个孩子,一走了之?”
两个?
舒窈视线诧异的微愣,但转瞬也就消失了,也难怪,微信息都被他恢复了,知道她再度怀孕也是正常的。
厉沉溪站起身,冷山般的身形赫然欺下,随而携来的冷气,不期而至,森然遍布的眸光,冷冷的锁着她,道出口的话语充满了恶毒,俊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更渗,“你怀孕了,竟然没有告诉我,舒窈,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么胆大妄为了?”
“还是在你心里,早就忘了谁才是你的男人了?”
他只觉得一种无名的情愫,在心底骤然掀起狂风巨浪,除了恼怒的愤然和怒火,似乎还有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着他的心脏。
疼的无法言说,又紧的喘不过气,剧痛交织间,密密麻麻的汗珠沿着轮廓分明的俊脸一点点悄然而生。
舒窈看着这样的他,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这样。
她真的不想再解释什么了,能主动提出离婚,她已经鼓足了最大的勇气,再多的解释,也只是让她后悔刚刚的这个决定罢了!
“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吧?”她手语的同时,也抬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已经快四个月了,小腹略微有了一丝隆起的感觉,一个胎儿,正在慢慢的成长着。
和她生生相息。
和厉政一样,都是她的命。
倏然,舒窈看向了他,迎着男人冷冽的视线,她手语道,“但这一次我不会再将这个决定权留给你了,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是我的,我不会打胎的,我要生下来。”
厉沉溪眸光急速紧缩,他也没有说过不让她生啊!
这都是什么想法!
下一秒,男人狠力的大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大的几乎是要将她骨头捏碎,一字一顿,“这就是你瞒着我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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