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她,“怎么,你以前不是这样,说不过就跑是什么意思,我当然希望你在邹家好好的,所以才来提醒你,我瞧着那个邹彬好像很怕你,说不定以后很听话呢,对了,我给你准备了好些嫁妆,你上次不是看上了我的步摇么,我叫人给你也做了一支,送你好不好?”
“不要!”哼了一声,宜芳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威逼利诱,软硬兼施,皆不为所动。
秋风瑟瑟,安宁看着小姑娘离去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
她还是道行不够,之前虽然见识过虎狼窝,但一直被动挨打,许多事都是后知后觉,理论充足,实战不够,早知道就该听荀域的话,多学着点儿。
安宁那时一直觉得自己那么爱他,他就该护自己周全,所以每次听他说什么他也有力有不逮的时候就觉得全是借口。
而今想来,就算是借口好了,她也不该一味把身家性命依托于另一个人身上,要知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坐在庑廊上呆呆地望着天上的月亮,安宁想着邹彤还在宫宴上,自己这样把她一个人扔在那儿实在不太好,便起身想要折返回去。
行至半路时忽然看见远处跑过去一个人影,小姑娘心下一惊,对方鬼鬼祟祟的,行色慌张,和平日里得了差事的内侍官完全不同。
跟着走了过去,她想着万一有什么事自己就大喊,反正大殿离这儿不远,肯定有人听得见。
可一直到庑廊尽头也没发现什么人,正琢磨着难道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戚安宁揉了揉眼,却听见右边房间里有动静,推开门进去,刚好看见有人从窗户翻了出去。
“谁!谁在那儿,来人....”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喊出来,安宁只的头就被人从后面重重砸了一下。
眼前的景物全都变得模糊起来,她想要回头看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偷袭她,可脚下一软,整个人就栽倒了。
朦胧间只觉得有人在解自己的衣服,回想起在胭云台那日,安宁怕极了,她极力想要醒过来,但眼皮沉得很,四肢也不听话。
动了动嘴唇,却是一个字都发不出,眼泪落下来,她开始期望自己病发,宁死也不愿受辱。那日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里,秦王的脸就在跟前,他喝的醉醺醺的,身上的味道令人作呕,他说皇兄把她赐给了他.....
荀域这个人渣,她没入冷宫之前,他偏宠她,不能雨露均沾,导致后宫有人难耐寂寞,与人苟且。安宁还记得他当时气坏了,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什么自己的东西,就是毁了也不许别人沾染分毫。
怎么换到她就愿意拱手送人了!
昏昏沉沉地被人抬到了床上,安宁觉得在她身边好像还躺着一个人。
外面的门被关上,旁边的人始终一动不动,她也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原本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头一歪彻底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