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安宁吓了一跳,这可比什么同房之类的说辞还要命,赶忙抢了它的果子又把嘴系上了。
“北国没有柳絮么,说得好像你们那儿多适宜养病似的。”做完这一切,安宁损了荀域一句。她又不是没去过,那地方春天飘絮,秋天飘沙,夏天热冬天冷,可比不上南国。
“我回去就让他们把那些树都砍了,再给你种些薄荷叶子在院儿里。”
未等她回话,少年郎看了看外面道,“我得回去了,厉雨就在附近,有事儿你去找他就行,若不方便,叫雪花去也可以,虽然不比信鸽,但厉雨驯鸟驯兽都很在行。”
言毕又揉了揉她的头发,便从窗户翻出去了。
安宁竖着耳朵听了半天,见只有雨声这才松了口气。
他莫不是在宫里住得这段时间把羽林卫当值换班的时辰都烂熟于心,所以才能来去自如的?
厉雨驯兽厉害她是知道的,从前荀域曾经猎了只虎,那虎被他射中四肢,虽受伤却没死,想跑又跑不了,被人用铁笼运回宫中,安宁当时还问他若是想养为什么不捉一只小的,这样还乖巧些。
他说养虎要的就是它的野性,自小养大的和猫没什么区别,没意思。
厉雨驯了那猛兽很久,说是倒比熬鹰简单,他们主仆俩的趣味都很怪,竟养些什么鹰隼,老虎,驯服烈马更是不在话下。
想到这儿,安宁便明白飘絮为什么这么没有立场了。
一个连鹰都能驯化的男人,还怕一只鹦鹉么?
更别提她这只金丝雀了。自从进了北国的宫廷,她便没讨到过半分便宜,偏生她之前不会做小伏低,跟只骄傲的孔雀似的,趾高气昂,难怪最后被挫地一点锐气也没有了。
这一世若想逃脱,唯一的办法就是别被抓住。
翌日早上,安宁还在梦中便听见屋子里吵吵闹闹的,待她渐渐醒过来,才知道扰人清梦的是飘絮。棠梨进来为她准备洗漱用的水的时候,见鹦鹉的嘴又被绑住了,忍不住帮它解开了。
“我问它,飘絮,你怎么又惹公主生气了?结果她它....”
“雪花!雪花!”似是在抗议,白色鹦鹉比棠梨抢先一步,宣告众人自己已经改名字了,且它对新名字非常满意。
“你不叫雪花,叫飘絮!”小姑娘攥着拳头尖声道,一大早就跟鸟儿吵架。
“雪花,北国!”像是被下了蛊,越不想它说什么它便偏要说。
安宁拿它没辙,挫败地坐到了一边,捂着额角道,“荀域这个王八蛋,他怎么能这么坏!”
“荀域,王八蛋!”
这一次,雪花倒是跟安宁同仇敌忾,但说出的话又比北国可怕三分。
若是叫人知道她宫里的鸟天天叫着一个北国质子的名字,那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这.....跟荀域殿下有什么相干么?”棠梨满脸狐疑,盯着主子问到。
狠狠剜了她一眼,安宁威胁着,“没有,什么相干也没有,棠梨,管好你的嘴,不许学雪花乱说话!”
全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