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着安宁做什么?”
荀域闻声往外看去,这才看见小姑娘正可怜巴巴被姑母“挟持”着,估计不是自愿来的。
笑了下,自祈福那日回宫,戚长安当晚没腾出功夫来安顿他,但第二天开始就派了许多人到暖香坞,白日里拘着他在御书房,晚上回去里里外外都是人,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自己方才还跟戚长安打着商量,能不能换个人陪他下棋,可对方就是不答应,说怕他寻了功夫又去找安宁。
结果人就送上门来了。
“阿爷,我本来是要去看祖母的,是姑母非把拉过来的。”终于挣脱了束缚,安宁忙躲到父亲身后。她阿爷待儿子严苛,可对家里的女眷却好得没话说,孝顺阿娘,敬重姐姐,善待妻子,所以有时候遇上姑母耍赖,他真是挺头疼的。
安宁才不会帮着姑母欺负那么好的阿爷呢。
“小丫头,你刚才怎么答应姑母的你都忘了么!”还想去抓安宁,却别戚长安急着拦下了。
“阿姐这是做什么,她一个孩子,你不会要拿她逼迫朕吧?”
“就是,姑母把我的手都攥红了,阿爷你看。”扬起手臂晃到戚长安眼前,小姑娘的手腕儿红了一圈儿,像是戴了圈儿红绳似的,可把老父亲心疼坏了。
“你你你......”长霓气得直跺脚,哭道,“好啊,你们爷儿俩合起伙来欺负我是不是,这日子没法过了.....”
戚长安一时一个头两个大,也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
“你说说,傅靖川到底怎么你了,你这么看不上他,这赈灾的事情他替你忙前忙后地卜算,你让他去一趟怎么了,闹水患的地方是他的原籍,他最了解了,怎么也比那几个毛头小子好吧.....”喋喋不休地说着,似乎都不用喘气的。
“阿姐,他离家多少年了,又不理事多少年了,朕本想派户部侍郎亲去,可他临时称病,这才改了人的。”
“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邹侍郎的儿子是睿王的女婿,怎么,睿王给女婿作保可以,阿姐给夫婿作保就不行了,你心疼女儿,把女婿塞进去了,怎么,戚长安,就许你有私心么?”
叹了口气,戚长安耐着性子跟她解释,“是,朕有私心想历练这几个孩子,难不成放着年轻人不用,我要把朝中的老古董派去赈灾么,邹家的孩子熟悉地形,殷家的那个武艺好能护着他们,裴家祖上做什么的阿姐不知么,他家本就是治水的.....”
一旁的安宁惊得不知说什么好,她从没听说过裴家还有这样的本事,她只知道阿水性极好,而她是个旱鸭子,为了捉弄他,小时候一到夏日就把他圈在宸佑宫,不许他跟阿兄他们去游泳。
拉了拉添福,安宁想叫他给自己讲讲,对方面露难色,示意自己并不知晓这里面的事情。
内侍官见她鼓着腮帮子似乎不高兴了,指了指身后的少年郎,小声道,“殿下,不如您问问荀域殿下?”
“这些事,陛下与他念叨的倒比跟苏相念叨的还多呢。”
心里咒骂了一句,安宁觉得她阿爷定是被这王八蛋下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