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个流民掳去了,是韵瑶将她救下的,结果她却恩将仇报,把韵瑶留在那儿,自己一个人跑了。
幸而陆正及时赶到,不然她就要被那人欺负了。
自那开始,韵瑶就再不见陆正了,可蓝漪还是不放心,日防夜防,后来戍地起了时疫,蓝漪不幸感染,竟然闯进行宫要和她同归于尽,最后被人失手杀了。
陆正整整三年没与韵瑶说过一句话,直到如烟五岁那年,他一日不知想起了什么,到行宫说要娶她,还说若是她嫁了别人,日后利用如烟干政,于西凉复兴不利。
韵瑶也是昏了头,竟同意了。
一年后她生窈窕难产,差点死了,他在她床前痛哭流涕,说一定会好好待她,自那年起,祭典蓝漪的事情就都是韵瑶在做。
“我.......”陆正无奈,解释道,“我只是怕你累着,你前几日不是说嗓子不舒服么,我便着人去把那些元宝烧了,怕呛着你,你们女人怎么都这样,什么都能联想。”
“好了,”握住她的手,陆正也没想到自己最后居然是和这个买来的女子共度余生,可他经历这么多,分外珍惜,“你看好窈窕,别让北国人瞧见了,我可不要她和亲,听到没。”
愣了下,韵瑶终是气得笑了出来。
“好。”
思朝一行人到了行宫,见所有宫娥看见他们都低着头,像是躲瘟疫似的,“呵,本太子的名声就这么差么?”
“罢了罢了,我不去了,暮想你自己去好了。”
“你人都来了,现在不去,叫我如何跟西凉的宰辅交代?”温润的少年不急不躁,淡淡问到。
“说我头疼,说我水土不服,说我病了!”
言毕就往外走,拥城摇头,无奈道,“罢了,我们走,他这是叫宋云锦勾了魂去,你何时见过他这样,天底下除了宋云锦,怕是没人能将叫他生气。”
“这么说,我快有嫂嫂了。”暮想淡淡一笑,跟拥城一并走了进去。
恢弘的宫室之中,一位少女端坐在高位上,隔着屏风看见异国的来使向自己行礼,如烟有些紧张,看了看一旁的陆正,男人朝她颔首,示意她别紧张。
“北国使臣不必拘礼,朕听说今日太子殿下也来了,是么?”
拥城拱手,态度不卑不亢,“回陛下,太子殿下一路舟车劳顿,身体不适,在驿馆歇下了,失礼之处还请陛下见谅。”
听说荀思朝没来,如烟长舒了口气。
“无妨的。”
边说边叫人把屏风撤了,拥城和暮想相视一眼,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荀思朝果然是个鬼见愁,连西凉的女王都有所耳闻,防范至此,真是够绝的。
殿中两个少年,一个是常打交道的武将,韩国公府的公子,而另一个陌生人看上去很是文雅,不符合如烟对北国人的定义。
许是感受到她的目光,荀暮想抬起头,与她相视一眼,如烟像是被捉住偷盗的小贼,迅速低下了头。
脸颊发烫,心跳加速,东西没偷到,反而像是叫人把什么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