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竹林幽谷,是他们几个无意这发现的地方,宋怜抱起小兽,稍稍退后几步,她是练气大圆满的境界,却只能隐约窥到此人乃是筑基初期境界。
女修士看得却不是她,而是她手中的小兽:“它的灵智已经被人毁了。”
宋怜一惊,细细观察一阵,反驳:“不可能。”
女修士闻言道:“灵智不同于神智。无神智乃是痴傻,无灵智则是终身无法修炼仙。你若不信,且探一探它的识海,必是破裂不堪。”宋怜忙用神识一探,果然如此,不由又惊又愧:“识海破裂,无法储存灵气,永为懵懂凡兽,是谁这般恶毒?”又是自责:“我竟这般蠢,连有人当着我的面毁了它灵智也不知。”
女修士道:“你不必自责。毁人灵智者修为且不提,神识之强大,远超筑基期,亦有别样神通遮掩神识波动。你不过练气大圆满,发现不了亦是正常。”
女修说罢却转向那宋怜埋起的土包,叹口气,道:“我来之时已尘埃落定久矣,亦来不及救你儿灵智,然而毁灵智不可修仙,却并非无法修道。我会传其道诀,他日兽身得道也并非不可。”
一虚影自那土包里浮出,宋怜不由倒退一步。却见那虚影竟然是那母兽。踏云兽魂作伏地状,却口吐人言:“多谢道者心慈,与我儿一线生机。”修士只是摇摇头,道:“不必谢我,是你爱子之心,换来你儿一线道缘。”踏云兽又伏首再拜,才转向宋怜:“女修者,你且过来。”
宋怜见此已是明了此兽魂的身份,依言过去,却跪在那虚影前不起:“是宋怜之过,害你性命,又护不得你儿。宋怜无话可辩,必任打杀。”踏云兽长长一叹,许久,才最后道:“当下修士无德,实令我等兽类亦唾弃不已。是你师兄师姐几人利欲熏心,你却本是误手,能跪于此地,已是难得。当下我儿年幼,你若能护持于它,你我恩怨便消。”
宋怜被那句修士无德臊得满面通红,她不懂何为求道,易不明白灵识破损者如何修道,但并不妨碍她起誓:“宋怜一日存于世,汝儿就安然一日。若有违誓,身死灵灭!”
踏云兽道:“你以灵力运于口舌,再发一次誓。”
宋怜依言而行,誓罢天边风云变,她心中忽然一动,竟然感觉有什么微弱的生命气息与她的寿数绑在了一起。踏云兽见此,才终于点头,魂魄化作莹光,在小兽附近留恋许久,终究逸散而去。小兽懵懂,不知亲族皆去,只细细叫了几声。宋怜将其抱起,用外袍小心裹住柔弱的幼兽。
女修士见此微微一笑,似是嘉许,然后一指点在幼兽额前。幼兽浑身一抖,随即竟然睁眼了。它的眼里很黑,几乎没有眼白,蒙蒙地盯着女修士叫唤了一声。女修士道:“今朝兽身,他年凌云。若欲得尔道,休为执念误。”语罢竹叶轻晃,身形陡然不见。
宋怜心里隐隐明白自己今日遇到的异事与平素修仙界的所见所闻完全不同,她抿了抿唇,抱起小兽,轻声道:“日后,我有一份,则必有你一份。且信我。”望了一眼那忽然而来的女修士又忽然无踪的地方,宋怜转身,抱着小兽没入了竹林深处。
叶暖几人出了竹林,几人商量之下,决定再去东修仙界寻找草药“封芜草”。往东边飞了许久,叶暖眉峰一蹙,道:“停,不要再飞了。”楚天寒与秦英依言停下:“怎么了?”叶暖指那方道:“璧障。”
楚天寒打量一阵,笑道:“呵,你眼力还真是不错,我方才就没瞧着。”秦英拿出一个圆盘形的法器,法器显示的璧障结界范围广至千里,恰好是整个殷国的范围。叶暖想起前世关于殷国的传闻:“传闻殷国皇族旧室皆是修仙者,有结界保护自己的地域也不稀奇。秦英道:“可是封芜草就在殷国境内,必须想法过这个结界。”
三人正在商量如何破结界,忽听一人远远笑道:“几位道友既到我门前,缘何不入?”声音清晰如在面前。
自远处,一车架腾空而来。那战车由八匹纯色的雪翼天马拉车,有金龙围绕着战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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