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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海见他在重重围困中,仍轻松得像个没事人似的,心中惊疑,皱眉道:“阁下高姓大名,是那条线的朋友?“
寇仲大笑道:“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香玉山是也,连我都不识,竟敢在我巴陵帮的地头开赌。“
查海一方的人无不勃然大怒。立即围攻而上。
“当!”
寇仲尚未掣出井中月,只是连刀带鞘的反手一劈,接连扫在从后扑上两名大汉的兵器上。
两人同时兵器断折,往后跌退,然后脸无人色的坐倒地上,却没有受伤。这一手,再次镇慑对方所有人。
寇仲将井中月回归背后。笑道:“香某人的刀法挺不错吧?这只是试招,所以点到即止,若再有人敢逞强,就莫怪香某人刀下无情。“
查海的脸色阵红阵白,却是难以落台。
就在这尴尬难堪的时刻,一把娇甜的声音从他身边的女子嘴中吐出来道:“宗兄别来无恙,且刀法大进。又有黄兄这样的高手在场,此战不用打哩。不过宗兄想要隐瞒身份,是否武器也该换一把?“
“这……”寇仲等人一震。还真忘记了这一点。只顾得改头换面,却忘记了,井中月乃是他的标志性武器。
寇仲尴尬笑道:“嘿,婠婠姑娘也别来无恙啊。倒是越来越美艳了。”
婠婠无视众人怪异的目光,娇笑道:“仍旧那般油嘴滑舌。若不是婠婠早有心上人,说不定会被你骗了去!”
寇仲顺口问道:“那婠婠姑娘的心上人,是否就是我那好兄弟?若是的话,咱们就是自己人哩!”
“哼!”婠婠突然冷哼一声,转身飘去。只留下一个绝美的背影。
众人愕然。来势汹汹,结果却是自己人先退了。难免有些难以下台。幸好,为了雷九指明日引出香贵的大计。四人倒是没有为难查海。
徐子陵踏出赌场的大门,来到车水马龙的街上。一路上皆有寇仲留下的暗记。显然是为了指引他到某一个地方。
对云玉真他再无恨意。事实上,当初为了扳倒宇文化及。他们兄弟两同样跟云玉真一样,偷入东溟战船,盗走账簿。
事实上,连云玉真亦都解释不出,自己为何这么对待他们。
人生瞬息万变,一时间的判断失误,会引发连点的后果,是事前无法预料的。
在形势所迫和来自各方面的影响压力下,意志不坚定的人便难以为己作主。
云玉真像来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在男女关系上更是如此。她最初的目标可能只是光大巨锟帮,但碰上狡猾善辩的香玉山后,事情的发展再不受她控制。
他也相信云玉真不是蓄意去害他和寇仲。就像自己当初不是诚心要盗东溟账簿一样。或许,她只是想拉拢他们投向萧铣的一方,而因他们的不肯就范,致事情终发展至这令人情恨的地步,结下解不开的深仇。
说到底云玉真只是一条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的可怜虫罢了。在给香玉山舍弃后,才幡然醒悟到,自己被人利用的愚蠢,罪魁祸首仍是香玉山。
此时,云玉真坦诚相待。且又真正了无牵挂的面对自己对寇仲的感情。徐子陵再也找不到恨她的理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