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柔身上的伤口虽然狰狞,但并没有伤到要害,一直处于浅度昏迷着的她,好像听见了慕云景的声音,抓着那个声音的来源,她从昏迷中挣扎而醒。
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慕云景,是狐疑的也是不相信的。
他不相信她,他将她扔入了牢狱,这些都是清清楚楚发生过的。
那么现在,他这又是怎么了?
动了动干裂的唇,随着血丝乍现,她那干哑的声音就溜出了口:“你……可是在关心我?害怕我死?”
“……”
面对莫夕柔的步步紧逼,慕云景语塞了,他想说他没有,他想说莫夕柔是自作多情,自己怎么会对如此人面兽心的她担心?
但是,唇动了又动,他就是发不出声音。
他想,他应该是疯了……
“云景。”
就当,他终是关心了她吧,莫夕柔知足的笑了,哪怕唇角迸出的鲜血愈演愈烈,她却仍旧笑的如三月春风。
她终于可以说出当年的那个秘密了,她曾经发过誓,若是在几经辗转之后,他仍旧心里有着她,那么她就告诉他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
“你知道吗?其实当年我才是那个……”
“侯爷。”
门外,忽然响起了大夫的声音,打断了莫夕柔的话。
慕云景瞬间回神,却看着眼前的莫夕柔没有转身,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似乎他要是在此时不听她把话讲完,他此生将再也不会知道她后面那些没有说完的话。
“侯爷。”
门外再次响起了大夫的叫喊,听着声音很是着急:“刚刚老夫禀告给您的药方,不知侯爷可曾找到人选?献夫人和未出世的小公子都已无法再等,侯爷需尽快找到一个合适的人能割出心头血给献夫人做药引子,最好这个人和献夫人是近亲,侯爷切记,心头血不可强求,虚此人心甘情愿啊……”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