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是简单的发作,安稳将各项生理指标与关键之前做完的检查数据进行比对,特别是脑电波图谱的异常变化让安稳心头一凉,关键病情的恶化程度比预想快的许多,如果再不进行试剂的注射,单凭现有的治疗手段关键恐怕撑不了多久,而安稳更担心的是此刻甄熙的状况。
幸好甄熙已经睡着了,疼痛换做另外一种形式折磨着他,每次在睡梦中头疼发作,甄熙都会做各种各样的噩梦,醒来后头疼得厉害,但今晚更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昏暗的房间里熟睡中的甄熙仿佛整个身体闪烁了几下,发出微弱的光芒,呈半透明状,几秒钟后这种现象就消失了。
商业街的拐角,郭彩灵锁好篮月光的大门坐进车里,上午从医院回来后郭彩灵一整天都显得魂不守舍,于菲菲和马小飞也没敢多问,明天还有比赛她让成功晚上不用来酒吧了,郭彩灵开着车回想着上午在德邦医院安稳说的话。
甄熙一个人先下楼了,安稳和郭彩灵站在走廊的角落里,他告诉郭彩灵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关键的肉体虽然昏迷了,但灵魂却附着在甄熙的体内,也就是说甄熙就是关键,只是形成的原因仍无法做出解释,郭彩灵听完一个趔趄,安稳扶着她到一边的座椅上坐下,让郭彩灵一定要挺住,他会尽最大努力唤醒关键破解谜题,但在真相查明之前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包括晓羽和成功,这样做是为了关键,也为了甄熙。
郭彩灵回到家透过门缝望着熟睡的甄熙的面庞,不禁眼圈湿润了,她知道躺在下铺的就是关键,但却那么年轻让她无法接受,郭彩灵轻轻关上门,一行泪水顺着脸庞落下。
漫漫长夜终将过去,决战时刻业已到来。
由于是最后一场小组赛,主办方将红蓝两个分区有机会杀进淘汰赛阶段的比赛在几个分赛场同时开球。
鹏城大学拉拉队所在的东看台观众身着统一服装,是卫星一号和二号在网上发起众筹采购的,观众胸前的号码大多是23号和30号,卫星三号和四号负责在现场造声势,在她们的带动下更多的mr. key支持者加入了“卫星群”,大家举着海报挥舞彩带组成了声势浩大的“星河”。
于菲菲陪着郭彩灵坐在靠近队员休息区的下层角落,郭彩灵昨晚一定没休息好,黑黑的眼圈满脸倦意,两个人的目光同时注视着休息区的甄熙,昨晚在噩梦中与关键的“联动”让甄熙看上去也很疲惫,相比之下成功则神清气爽,穿着那套藏蓝色的笔挺西装,戴着无片眼镜正在给队员们做赛前动员。
西看台的声势丝毫不输对面,很多粉丝举着林逸的照片和海报,最下方拉起一条横幅:古有花木兰巾帼不让须眉,今朝看林逸率队炸了mr. key。
“轰炸鸡”的休息区里显得很有纪律性,五位队员笔直地站成一列聆听教练的训话,林高远依旧穿着一身运动服像军队里的教官一样讲着什么。林高远的执教风格一贯以纪律严明,作风硬朗而着称,因此他手下的弟子都像军人一样听从指挥,林逸虽是战队核心和教练侄女的双重身份,但绝没有半点特权,而是更加严格要求自己起到带头作用,这也是”轰炸鸡”取得佳绩的根源。
林逸干练的金色短发上系着一条红色发带,胳膊的肌肉线条一看就是经过长期锻炼的结果,她和两名高个子男生作为首发走进场内。
mr. key这边派出甄熙、关晓羽和成思寒的最强阵容出场,两队教练走到一起握手致意,成功有意夹紧虎口,林高远也不示弱使劲握着,两个人面带笑容朝向全场观众,暗自却较着劲,如川普与外国元首握手时一样面和心非,成功感叹老教练的内力丝毫不减当年。
裁判一声哨响比赛开始,由“轰炸鸡”先发球。
成功坐在椅子上显得胸有成竹,镜框后面的眼睛里藏得都是计谋,当年在俱乐部的时候成功就被称为“小诸葛”,鬼点子特别多,场上擅长用脑子打球,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现对方的防守破绽和进攻短板,然后告诉队友和教练一击制胜,虽然他对“轰炸鸡”的研究只有短短几天时间,但出于对林高远的了解,成功似乎已经有了克敌之策。
陈翔和张威坐在旁边随时准备上场,栗娜和安静有些紧张,东看台的郭彩灵望着场内的关晓羽和甄熙,又扭头瞧向镇定自若的成功,紧张的心稍许得到缓解。
与此同时的另一块场地上,铁甲雄心的比赛也已经开始了。
与mr. key所在的蓝组跌跌撞撞形势复杂相比,铁甲雄心在红区称得上所向披靡,前四场比赛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如果有阻碍的话就是“视频事件”带来的影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媒体似乎淡化了对这件事的报道与追踪,反过来宣称铁甲雄心是最有资格和能力代表鹏城出战全国总决赛的队伍,这背后是魏建忠公关行为的结果,这个老家伙果然手眼通天,并且与之前反对魏大勋参加比赛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为全力支持,因此铁甲雄心的关注度和支持率直线上升。
魏大勋的想法很简单,按照赛程规定红蓝两组的前两名队伍将进行交叉淘汰赛,一旦mr. key获得蓝组第二名将与铁甲雄心相遇,魏大勋誓要一雪之前在学校输掉比赛之耻,率队亲手灭了mr. key送甄熙和关晓羽回家,以解心头之恨。
想进入淘汰赛对决铁甲雄心,以至代表鹏城参加全国总决赛,mr. key先得过“轰炸鸡”这关。
在林高远的调教下“轰炸鸡”的技战术素养和打法十分熟练,与之前遇到的几支街球风格的队伍完全不同,mr. key刚刚适应了那些野路子的打法,突然遇到正规军感到完全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