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琳琅这话一出。
会议室内爆发出一片哗然之声。
一道道震惊、疑惑的目光,汇聚在萧泽身上。
一代枭雄梁振东,家业庞大,资产千亿,在淮南三省根基、底蕴深不可测。
这位一呼百应的枭雄人物,黑白两道通吃,还没有他不敢招惹的人物。
可眼前这位青年,平平无奇,才30岁不到,就号称连梁振东都不敢随意招惹。
他何德何能?
他到底凭什么?
又有何不凡之处?
不……
这绝不可能。
他一定是在说谎。
震惊过后,牡丹商会所有高层、精英人物,都对姜琳琅这番话表示置疑。
“嘭~”
秦禹拍案而起,怒视萧泽。
“半点本事没有,就知道胡编乱造,这话要是被梁振东听到,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郑功勋也站起身来,用手扶住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生怕会掉下来。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连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我很好奇,你出自哪户豪门,父母是谁,我很乐意替你父母教育你一次。”
“你蒙谁呢?真当我们是傻子吗?”
“梁振东不敢惹你?这是我纵横商海这么多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会议室那些牡丹商会高层人士,也纷纷站起身来,趾高气昂,指责萧泽。
这番闲言碎语听在耳朵里,萧泽依旧保持着从容的气魄,更懒得去解释什么。
而他越是沉默。
在场牡丹商会所有高层,就越是紧张不安。
毕竟……
确实是有300青年,围堵在牡丹商会一楼。
看样子,是在原地待命。
牡丹商会会长,秦奎,此刻再也没有先前的意气风发,更没有高高在上。
他没有当面说什么,却悄悄走到会议厅角落里,拨通了一个电话……
与此同时,他紧皱着眉头,凝视着相隔一张会议桌的萧泽,想捕抓到萧泽伪装的迹象。
只有确定萧泽是在伪装,那么,牡丹商会此次所面临的危机,就要小很多,他也不用这么紧张。
奈何?
自始至终,那个青年,泰然自若,不动如山。
不说梁振东敢不敢随意招惹,仅是他身上那股气概,就已经和一代枭雄相差无几。
“在我看来,做生意就跟相亲一样,讲究你情我愿,然后才是谈婚论嫁。”
“那现在的情况下,我都没答应,你们却连聘礼都准备好了,这岂不是明摆着抢人?”
萧泽瞥了近在咫尺的秦禹一眼,随即盯住离秦禹不远的郑功勋,正色道。
“月牙湾,是我足足花了18亿,才从梁振东手中拿来的,不论这个价格配不配……”
“月牙湾,总归是我的囊中之物!”
“你口口声声,要用3亿抢走半数股权,你这张脸,还真是比我的鞋底还厚?”
“你说我……咳……咳……”
郑功勋一张老脸咳得通红,忙向秦奎求助。
那通电话打完后,秦奎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整个人底气十足,有恃无恐。
“年轻人,我必须提醒你一句,这里是牡丹商会,不是你家后院,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撒野。”
“看在你年轻不懂事的份上,我限你在3分钟之内,将楼下那300号人撤走,否则……”
“否则怎么着?”
萧泽冷眼锁定秦奎,眉宇间有寒意逼出。
“否则,就……”
秦奎刚想说点什么,可当察觉到萧泽的眼神时,后半句话生生咽了回去。
那种眼神,似是要噬人心魂,一旦与之对视,便带给人一种莫大的压迫感。
一个年轻人,怎会有这种眼神?
秦奎年过半百,见过达官贵人,三教九流,可眼前这样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眼前这人,怕是真有些不简单。
但这又如何?
平京市,卧虎藏龙,不简单的人多的去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一物降一物!
还怕了他不成?
“怎么?都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