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萧泽神情紧绷起来。
真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内幕。
赵庭忠苦着脸,感叹道:“周沧和姚岚,竟然暗中派人,带走了我儿媳妇。”
“这一被带走,便是整整10个月。”
“等我再见到儿媳妇时,孩子已经生了下来,而当时医疗条件有限,儿媳妇因为难产而死。”
“这个孩子,就是你刚才见到的赵智贤。”
把话说完,赵庭忠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饱含着深深的无奈和懊悔。
“……”
萧泽恍然大悟。
因为被周沧和姚岚陷害,赵庭忠与儿媳妇发生不伦之事,结果,还把孩子生了下来。
这就是赵庭忠的丑事?!
也难怪被人提及,他的反应极为剧烈。
而刚才那个赵智贤,对外宣称是赵庭忠的孙子,实则,是赵庭忠的亲儿子。
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对于极其注重门风的赵家来讲,简直要遭人唾弃,颜面尽失。
萧泽一拍大腿,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姚岚与周沧,到底是有多无耻,又有多卑鄙?
赵庭忠沉叹一声,继续道:“周沧和姚岚这么做,无非是想抓住我的把柄……”
“好胁迫我与他们为伍,联手对付姜景程!”
“我仅仅是拒绝了一句,这件事便传到我儿子那里,我儿子负气出走,远居国外。”
“彻底与我断绝父子关系,整整18年,都不曾回家一次,如今已经毫无音信。”
“被逼无奈,我这才带着泰鑫商会,与姚岚、周沧为伍,最终让姜景程兵败如山倒。”
“呼……”
听完这些,萧泽长舒一口气,神色如沉寂了千年的湖泊,不起波澜。
然而,在他平静的外表下,却是暗流涌动,一股杀意更是冲霄而起,让整个房间变得无比森冷。
姚岚、周沧,为达目的。
连这种下三滥的事,都干得出来?
这两人不杀,留着过年?
感受到萧泽的杀意,赵庭忠心神不宁,看着萧泽,却不敢迎接萧泽的目光。
他虽说事出有因,被逼无奈。
但,有关谋害姜景程这事,他毕竟参与其中。
这一点,难辞其咎。
而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赵庭忠深刻认识到,如果还和萧泽拍板,那无疑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所以,他也只能任由萧泽发落。
“再过两天,就是姜景程的忌日。”
沉默了一会,萧泽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是啊。”
赵庭忠愣了一下,讪笑道。
他自认为,萧泽已经把客套话说完了,现在正是要对赵家发难的时候。
萧泽微微皱眉:“我自来到平京市之初,就想为一代枭雄姜景程,讨一个公道。”
“你赵庭忠、姚岚、周沧,三人将不得安宁,也将在姜景程的忌日上,自我埋葬。”
“……”
赵庭忠无话可说,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忏悔吧!”萧泽轻叹。
赵庭忠苦苦一笑:“是,我罪不可恕,还请萧先生在姜景程的忌日上,给我一个痛快。”
萧泽眉头轻挑:“你真想死?”
赵庭忠神色恢复如常:“我罪有应得,苟活了整整18年,也该知足了。”
“萧先生!”
赵智勇推门而入,来到萧泽身旁,明明想说点什么,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智勇,遗嘱,我早已经立好了,从今往后,你就是赵家,一家之主。”
赵庭忠看着孙子赵智勇,态度严厉,语重心长,这般模样,俨然是在交代后事。
“我死,是罪有应得,你,包括整个赵家,绝不能怪罪萧先生,更不能与萧先生为敌。”
“听到没有?”
“爷爷?”
赵智勇于心不忍。
爷爷和萧泽的谈话,他其实在外面全都听到。
直至今天,他才得知,自己与赵智贤,并不是亲兄弟,而是同母异父。
若按照辈分,还得叫赵智贤一声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