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少爷放心,小的知道该如何去做”。
陈骏德本来也没打算如何刁难这个盛气凌人的格格,只不过她一句一句的狗奴才确实让陈骏德心中不快。再有就是她那不停地威胁,最后让陈骏德决定放她不得。既然你口口声声的叫嚣要杀光我们,那我如何能轻易的饶了你?自己如何能将山寨众人的安危都寄予你大发善心之上?你不仁,我不义,反正也是撕破了脸皮,索性就得罪到底!
“嗯,那咱们就回去吧,看来咱们这第一场大战就要开始了”。
陈骏德的话让在场众人的心全都紧绷了起来,不少人都是暗自后悔,这顿肉吃的,还吃出祸事来。不知道这场仗过后,还能不能与今日的兄弟一同把酒言欢了。
“这位公子,你就放了格格吧,格格是好人,别看她口口声声喊打喊杀,其实她从来没有杀过人的”。
闻听此言的陈骏德转过身来,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郑颖依问道:“你是汉人,如何替她说话”?
“没有格格早就没有小女子今天了,是格格她救了我一命。这位公子,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格格吧”。
“颖依不必向他这个狗奴才求饶,用不了多久我阿玛,阿哥就会带人踏平这里,他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
陈骏德看了一眼怒目而视的伊雯,开口说道:“我放过她,谁放过我?我山里上千兄弟性命还比不过她这一跋扈女子?看你是汉人的份上,我也不难为你,等到这事解决之后便放你下山,回家去找亲人吧。兄弟们走,回大寨,这回有事忙活了。听说他建奴可是富裕,咱们什么人没抢过?以后也发他一把满族人的财!我们就在山寨里等着他们把钱送来,这买卖划算,还省得我们亲自下山去找他们了”!
众人闻言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扫刚才低落的心情,一行人大步的往山寨走去。
“你这个狗奴才说什么”?
“啪”的一声,代善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钱布满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模样异常凄惨,抬起那如丧考妣的脸说道:“主子,奴才也没法子啊,格格非要出去打猎,奴才也只能陪着了。可那平顶山的土匪看中格格的容貌,奴才拼了老命也没救下格格来,这才匆忙跑回来报告主子。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没能阻止格格。可主子现在快快派人去营救格格啊,在晚一会,后果不堪设想啊”!
“对对对,来人啊,点齐巴牙喇卫队,随我前去救出格格”!
丢了女儿代善现在是六神无主,听到钱布满的话后这才对着外边的士兵吩咐道。
这一下正红旗的大营里边忙碌了起来,这让刚踏入大营的岳托心中满是奇怪。也没听说最近有什么作战行动啊,怎么阿玛这里明显是要出征的情景呢?
“喂,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心有疑惑的岳托拉过一个在自己身边跑过的士兵问道。
“禀贝勒爷,格格让土匪给抓了,主子正要去救格格呢”。
“什么”?
岳托一声大吼,放开那人的衣袖,大步的向中军大帐跑去,心里头不停地念叨着:“伊雯啊伊雯,你可不能出事啊,你放心吧,阿哥这就带着人去救你”!
代善看着跪在地上的钱布满焦急的说道:“我记得你就是土匪出身,这块你熟,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最后只要救出格格就是大功一件。地位,金银,美女应有尽有,要是有丝毫闪失,可就别怪主子我不认你这个奴才了”。
“主子放心,格格绝对不会有一点问题,奴才用性命担保,格格不会少了一根汗毛的”!
“你个狗奴才算个屁啊,还敢跟伊雯相提并论”?
钱布满话音刚落,一路跑过来的岳托撩开帐篷便走了进来。
代善对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岳托说道:“想必你也知道伊雯的事了,我当初就不让她过来,你非不听!那个姑奶奶岂会老老实实的待着?这下可好,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以后的日子可如何去活”!
岳托被代善的话说得无处反驳,无处撒气的他只能将怒火全然发泄到跪倒在地的钱布满头上。
“都是你这个狗奴才无事挑拨,要不伊雯那么乖巧的女子怎么会身陷囹圄?我今天非要打死你这个狗奴才不可”!
钱布满也不敢躲避,咬紧牙关,任由岳托的拳脚落在头上,身上,不一会的功夫便是血流如注,整个人无力的躺在地上,双眼之中都满是血红,如同从血海爬出来一样。
岳托越打越气,“哗啦”拔出腰间宝剑,脸上狰狞恐怖的说道:“我宰了你这个害了主子的狗奴才”!
“够了”!
代善上前一步夺过岳托手中的宝剑,对着岳托劈头盖脸的骂道:“你这个畜生要干什么吗?当务之急是救出伊雯,跟一个奴才耍什么疯”?
岳托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对着躺在地上的钱布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说道:“今天就先饶你一命,等我救回伊雯,在好好的收拾于你”!
“来人,将他拖出去上药,队伍集合完毕马上就出发”!
巴牙喇卫队动作迅速,不一会便整装待发了,脸上被包扎得只露出眼睛的钱布满也赫然在列。
正当代善要下令出发之时,一个书生模样人来到他的面前。
“大贝勒,大汗让你去他那商议战事,奴才特来通知”。
“哦,是范章京啊,我这有要事去做,能否通融一二,待我忙完之后再去拜见父汗”?
范文程急忙躬身答道:“大贝勒还是先去见大汗为宜,其他贝勒爷可都到场了,只等你大贝勒大驾呢”。
“你个蛮奴哪来的废话,当我不敢杀你不成?你跟大汗说一声,铁岭卫出现明军余孽,杀我八旗士卒,我与阿玛前去围剿便是,赶快给我滚开,驾”!
范文程急忙让开道,与擦家而过的钱布满微微的点了点头,一脸笑意的看着冲出大营的一众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