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龙飞二人走远后,我打起精神,一口气又翻过三个山头。我攀上一颗高大的柏树树冠,极目远眺,坐落在半山腰处的疯人院的建筑群落赫然映入眼帘,一艘长达十余米的梭形不明飞行物像一颗金黄色的玉米棒子笔直地插在主楼后方的塑胶操场里,淡淡的黑烟不时从地缝中蒸出飘聚往山顶的方向,两辆轻型装甲车在操场周围来回穿梭警戒着。而在主楼、附楼以及裙楼的顶部天台,随处可见手持重型枪械的士兵游来荡去。盘山道的一侧和院门里外更是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警车与军车。
轻轻地抱着树干滑下地面,我看了看手机,时间还早,便在山顶周围的树林里漫无目的地转悠起来,一路上压根就没看到过任何所谓的漩涡状的不明物体,但既然龙飞和血色都珍重地警告过我时空乱流的极度危险性,我还真不敢目空一切得意忘形,于是每一脚都踩落得相当谨慎,眼神不时环顾左右和前后,空气里哪怕有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让我立刻绷紧神经警觉万分。
不知不觉中困意忽然袭来,正好望见前方一块两米见方的山岩横亘在两颗松树中间,我跃上山岩,将夹克铺在岩层上平躺下来,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异动之后便打起盹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口水从下巴中流出,迷糊地睁开双眼,忽然望见头顶上方有一个煎饼状的活物正在急速盘旋着,活物在涡流里艰难地挣扎嘶鸣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诡异地在涡流里翻滚收缩着。
是一只成年的獐子,它的身体在涡流剧烈搅拌扭曲下不停地在我上方旋转浮沉着,涡流内侧惊人的的吸力几秒钟内便超越了地球强大的引力将我掀翻在空中,是时空乱流。
铺在岩层上的夹克如纸片般眨眼间就被吸进了涡流之中,我使出浑身力气十指紧扣在岩缝里拼命挣扎着,难以想象的巨大吸力瞬间便将我的双腿和臀部吸浮在半空,尽管我竭力挣扎想要摆脱涡流的束缚,但却完全无济于事。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和那只倒霉的獐子一般被卷成圆圆的煎饼形状成为涡流的猎物,我该怎么办?
与涡流的对峙整整僵持了一分钟,我的体力已耗到极限,十指终于无奈地脱离了岩缝,整个身体失重一般悬浮在空中飞快地往涡流中心旋转过去。
噗嗤一声闷响,我的胸部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一记又粗又长的重脚浮游在半空中狠狠地将我踢飞到十余米开外的竹林中。虽然胸口疼痛难忍,但也确实要感激这一脚的及时问候,我艰难地半蹲下来,一个像小山一般高大的赤膊大汗正朝我靠近过来,空中的时空乱流已然消失不见。
我吃力地抱起拳头,“多谢壮士仗义相救。”
大汗来到我的面前,停住脚步,咧着嘴大笑:“小漠,你还记得我么?”
我仔细回忆了一番,脑海里一个个身形高大的人物影像纷纷一闪而过,“啊哈,我记起来了,你是癫圣的贴身侍卫二赔,对不对?”
二赔朝刚刚涡流出现的方向指了指,“嗯,我在那个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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