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一次

少年的双眼微红。

    一旦作出决定的孙毅不再拖沓，麻利地整理好被褥。嗯？不对啊，怎么感觉下面凉凉的、黏黏的。连忙换下内裤，一大坨水印一样的斑渍印在蓝色内裤上，好奇地凑近问了问，呃！一股难闻的豆芽味。

    联想到生理课上老师讲的内容，很明显自己——梦遗了。孙毅努力地想回忆起梦中的情景，却怎么也认不清那个压向自己的女子。

    用力地甩了甩有些发胀的脑袋，老子现在也是条汉子了，哈哈。

    在卫生间偷偷摸摸地把弄脏了的内裤洗掉，换了一身运动装在卧室里做起了斯奈德教练教给他的关节操。

    这套关节操是斯奈德在大学期间，从巴西的柔术和印度的瑜伽术中获得的灵感自创而成。受伤后的他，并没有放弃重新驰骋赛场的梦想，术后积极地进行康复训练，虽然最后没能继续自己的大学篮球生涯，但他受伤部位的恢复程度令当时为他手术的医生感到震惊。

    完成每日一练后，下楼看见妈妈金凤正在厨房准备早餐，不用问爸爸肯定晨跑去了。孙毅夹着两个篮球来到后院，双手运球慢跑了几圈后，再进行运球折返跑。

    虽然没有人督促，但每一趟冲刺都用尽全力。大口喘气的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呼吸的节奏，站在罚球线上。右臂稳稳地向上一推，手腕轻抖。唰！球空心入网。连续投入十粒罚球，又开始由近至远地投篮练习。

    孙毅今天的手感出奇地好，在三分线外连续命中43个球，总共50个三分球仅用了51次出手。由于今天还有比赛，孙毅决定先练到这里。

    做完早餐的金凤，正好出来招呼孙毅吃饭。一家人像以往那样，围在餐桌前开开心心地吃了个早点。

    由于伯力教练的特意安排，孙毅在学校小校队基本都是基础技术、体能训练，没什么比赛可打。只有每到周末的时候，在斯奈德教练带领的红鹰队打打比赛。

    虽然每次比赛斯奈德教练都把他的出场时间严格地控制在25分钟以下，但孙毅还是特别期待。

    孙文远看着心不在焉吃着东西的儿子，估计这小子这会心思早就飞到赛场上了。已经习惯了每个周末带着妻子陪着孙毅到处打比赛的他，对自己这个儿子的篮球天赋即骄傲又震惊。

    在美国少年业余球队的实力也是参差不齐的，如果碰上弱一点的队伍，基本半场就被红鹰队打残，甚至有些队伍全场也不过得个十来分。

    但也有碰上强队的时候，有一次和一只来自密歇根城的球队相遇。对方队里有一位名气不小的球员，比赛那一天，小小的球场出现了不少西装革履的人，据说都是球探或是经纪人来观察那个孩子的。

    结果在球场上，孙毅把那个比他还大两岁的孩子打的几乎崩溃。比赛结束后，那孩子在他妈妈的怀里痛哭流涕。

    在美国，很多身体条件出色的黑人孩子，都寄希望靠运动扬名立万，从而成为职业运动员，拿到丰厚的报酬来摆脱经济上的困难。

    很显然，那个孩子也清楚，在这么多关注他的球探和经纪人面前输给一个比他小两岁的东方少年，对他意味着什么。那是梦想的破碎。

    那场比赛结束后，不少自称是某高中、大学球探或者是经纪人之类的人，纷纷讨要孙文远的联系方式，希望能和这个天才的父亲深入探讨一下，这个孩子未来的发展方向。

    这些请求都被孙文远礼貌的拒绝了，还算富裕的家庭没有必要让自己的儿子早早地背负不属于他的责任，他只希望孙毅健康快乐地成长，当然如果凭着孩子的努力，达成自己的梦想那当然更完美了。

    哔！哔！听到屋外的汽车喇叭声，安娜飞快地拉开房门，调皮地向爸爸妈妈说道：“祝你们今天过得开心。”

    昨天两家人晚餐时，安娜提出今天要去为孙毅加油助威。在得到金凤俩口子的同意后，布鲁克夫妇也乐得过一个难得的二人世界。

    今天的安娜脑后一束马尾辫高高束起，一件米黄色卡通图案的羽绒服，外加一条天蓝色牛仔裤，脚蹬白色运动鞋整身打扮清新可人，可爱的女孩一蹦一跳地上了孙毅家的轿车和金凤坐在后面，像往日一般，亲热地问候了孙文远夫妇。

    只是和孙毅打招呼的时候，难得地露出一丝平日少见的羞涩，而平时落落大方的儿子今天也显得特别扭捏。把一切看到眼里的金凤，心中纳闷，这俩孩子怎么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