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变异

又和达米亚尼和舍瓦聊了几句再次对着田慧荣道：“这边与大连俱乐部签的是保底合同，就是在正大18岁之前都会保证他的上学问题。薪水我也说了，给您剩下6年的百分之六十，也就是每个月支付给你家800欧元，6000块人民币，一年就是72000左右，6年就是43、4万的样子。具体的按照国际汇价算。这些钱可以先给你们，但是在6年内沈正大就不能回来了。万一你回来不去了，人家钱不是白花了……”

    “不行，就算是去，也是一年一给吧，我希望我儿子每年都能回家来看看。”田慧荣在听到翻译说话的时候就看到沈正大眼中正冒着星星，估计是劝不住了。反正也是留学，家里需要钱，大儿子豁出去自己也想给家里挣钱，只能抱着一年能看到一次的希望了。没要那么多钱，就是希望自己不是把孩子卖出去的心理负担。

    一顿饭后，翻译又和田慧荣确定了去俱乐部签合同的时间，就带着舍瓦和达米亚尼离开了。

    回到家里，田慧荣也像似丢了魂儿一样，俩孩子却是因为白天被狗吓的劲儿上来了，很快就倒下睡着了。

    只有沈正大睡不着，听着钱的时候，精神抖擞可是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沈正大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马上就要离开妈妈，离开家，离开自己的弟弟妹妹。去外面赚钱真的走对了吗？

    直到后半夜，也许是胡思乱想，也许是因为白天打狗累到了，沈正大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是怎么了，沈正大就觉得自己浑身都有些痒，但是又不是那种非得去挠的那种。暖暖的，有一种让人舒服到想一直停留在梦里面的错觉。

    一觉醒来，沈正大直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轻轻动一下胳膊都是酸痛的感觉。一束强光打在沈正大的眼皮上，顿时整个世界都是红色的。暖洋洋的，但是沈正大却是一个激灵。上学迟到了！

    刚要挣扎着坐起来，就被一双手给按住了：“老实点儿，你已经不用去学校了。生病了就在家里好好待着，这几天好好陪陪妈。你这一走少说都得一年，妈心里有些舍不得。”

    耳边传来母亲田慧荣熟悉的声音，沈正大突然觉得自己清醒过来了。

    这一病就是一周的时间，田慧荣也和单位请了假在家里陪着他。这一周的时间，沈正大明显感觉到了沈正元的成长。从一个一直依靠哥哥的小屁孩，沈正元已经有了沈正大的影子，每天上学放学都是带着芙蓉，连晚上做饭也开始摸索着干了。

    “妈！”沈正大几次想起来，可是自己真的是浑身酸软一点儿力都用不上。

    田慧荣这几天的心思全都放在大儿子身上，田慧荣觉得儿子的病就是因为上火所致。没有离开过家的孩子，突然要跑外国去，这也是一种焦虑。

    “诶！正大，有啥事儿啊？”

    “以后，每天给正元和芙蓉拿两块钱吧？上学带饭啥的，我看他俩也弄不好。我省着点儿，每个月给他俩寄钱回来，别舍不得让他俩花。”

    “成，听你的。你现在是咱家顶门户的男爷们，咱家就都你说了算。可是正大啊，答应妈，一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啊。”

    之后的一周，沈正大和翻译简单的学了下意大利语和拉丁语中的生活会话，接着就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