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去房间。
卓然正在窗口发呆,桌上摆着张画,不用看都知道画的是谁。但在放茶水时还是看了一眼。卓然画得很好,那神韵跟秀秀无限接近,在画的一角,卓然还题了两行字: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
我不是很懂这两句,大概意思估计也跟“思念”有关。
“你要到外面去走走吗?”我说。
“不必。”
卓然转回桌边将画收起,夹在了一本厚厚的书中。
“曾今,相见时难别亦难,如今,相见无期,分别再难舍也是永远了。如此无缘,又何必曾相识?”卓然说。
“你又这样了,你娘知道又该伤心了。”我说。
“为什么委屈自己帮我?”卓然突然问我。
“有吗?我没刻意帮你啊,只是正好遇上罢了。你不会以为我另有企图吧?”我笑说道。
“你是个好姑娘,可如今,你的清白已被我毁……”
“打住!”卓然还没说完,我连忙接过他的话头:“只要你不说出去,我还是原来的我。”
卓然点头。
“欸,看你在这又题诗又念诗的,我也想起了一首,你听听啊!”我突发奇想的想逗逗他,于是吟道:“日照香炉生紫烟,李白来到烤鸭店。口水流下三千尺,一摸袋里没有钱。”
这不是我的原作,是我从记忆中拷贝出来的,念完后,我自己都想笑,却看到本来还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卓然倏然瞪目望着我。
不知他作何感想,于是问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一代诗人包括他的诗词不是你可以随便拿来侮辱的。”卓然起身,铁青着脸继续道:“不会我教你,日照香炉生紫烟……”
“真生气了,开个玩笑嘛,不要当真吧。”我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
“今天你要不给我念好午饭你就别吃了。”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腰都笑弯了。
“不许笑。”卓然一声喝把我吓了一跳,他那近似千繁严肃时的模样,把我硬生生的唬住了,征征地望着他,只听他再念道:“日照香炉生紫烟……”
“日照香炉生紫烟……”我跟着念了,就像在千繁面前范了错,他罚我时,我不敢造次。
“遥看瀑布挂前川……”
我跟着念。
“飞流直下三千尺……”
我再跟着念。
“疑似银河落九天。”
我继续跟着念完。
“记住了吗?”千繁问……不对,是卓然。
“记住了。”我回答,声音却不似我平常的说话声。
“你怎么哭了,对……对不起啊,是我太较真了。”卓然卸下严肃的脸色,惊慌失措起来。
我一惊,赶紧将流在脸上的泪擦了把。自己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哭呢!他都可以不声不响的消失无踪,只是怕你惹祸才现身阻止。自己为什么还要对他念念不忘,充其量自己也是他眼中芸芸众生中的一个生灵而已。
想是这么想,心里还是很难受,在下一股眼泪流出来之前,我冲出了房门,身后犹自传来卓然的声音:“欸,你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