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重伤,实在是难上加难。“我假意袭击孙仲君,归辛树一定会方寸大乱攻击我,到那时再用北冥神功。”
众人只见白衣纵身飞起,似一只苍鹰朝孙仲君抓去,归辛树和归二娘大喝一声卑鄙,他们却以为白衣想捉孙仲君当人质,逼他们就范。孙仲君美眸厉色一现,长剑如虹,纤细的腰肢一扭,长剑一挺朝白衣的胸口刺去。
白衣左指迅速计算,一剑击出,孙仲君只见白衣手中的断水剑似白龙般卷来,她知道不能抵挡,马上长剑回旋,舞出剑盾将自己罩住。
归辛树见白衣击杀重伤大江联的两位舵主,知道孙仲君不是白衣的对手,运转混元功,浑身气劲笼罩,惊天一拳击来,虚空嗡嗡作响。
气劲所到处都化为粉末,白衣心中骇然,归辛树的气劲彻底封住自己的退路,白衣紧咬牙关,猛地一声沉喝,左手运转压缩过的北冥真气,一拳轰出。
“嘭!”
气劲将大江联的水手都掀飞,大船一阵晃荡,白衣嘭的吐出口鲜血,他硬生生咽下又要喷出的鲜血,强力运转北冥神功,将归辛树的真劲拉扯过来。
归辛树修炼的是混元真气,无往不利、无坚不摧,白衣修炼的北冥真气时日尚短,哪有他的真气精纯,来不及转化的北冥真气不停撕裂着他的经脉。
“啊!”
白衣浑身的肌肤撕裂,鲜血将他染成一个血人,他猛地撤走北冥真气,一掌劈出,归辛树惊恐至极,只觉得浑身的真劲少了大半,忙朝后退去。
“啊!”
一声清越的尖叫,却是一双闪着金光的手掌硬生生撑开孙仲君的剑盾,白衣迅速点住她全身的穴道,将她拦腰抱起,冷喝道:“二位若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孙仲君吓得脸色苍白,白衣浑身的鲜血流遍她的娇躯,他却稳稳当当地站着,凭借的完全是他的毅力,这一瞬间,孙仲君被他的气势吓懵了。
“哈哈!接着。”
白衣暗中使一股柔劲,大笑着将孙仲君朝归二娘那边抛去,身影瞬间消失,出现在归辛树面前,一剑斩出。归辛树的手掌混元真气起,一个巨大的手掌印朝他劈来,顶住白衣的一剑千击。
“小心!”
车正大喝一声,已然来不及,断水剑中数百道若隐若现的针形真气似利箭般穿透手掌印,朝归辛树射去。只见归辛树的手掌变得漆黑如玉,瞬间将所有的针气捏爆,白衣凌波微步一动,左指一屈,一剑刺来。
归辛树左掌心毫无理由的,瞬间被断水剑刺穿,黑色的手掌流出鲜红的血液,归辛树右掌如电,掌风将白衣扫飞出去,白衣‘噗’地又吐出数口鲜血来。
“哈哈,想不到神剑仙猿的徒弟竟都是些心胸狭窄、心狠手辣的狗贼。”
贝海石摇着折扇,站在一旁看着好戏,笑道:“小兄弟,我们本没有深仇大恨,只是鄙帮帮主……”
白衣头晕目眩,已知道自己受了极重的内伤和外伤,若非归辛树自负得以掌和自己对掌,自己早被他几拳打死了,只是这群人各有目的,居心叵测,没有合作,倒给了他一线的生机。
“贝先生,我那日只是路过丽春院,你长乐帮的弟子胡作非为,奸淫掳掠,你可是知道的。”白衣眼皮沉重无比,胡诌地说道。
贝海石心中一惊,暗道:“三年后,赏善罚恶重出江湖,若是……”想到这儿,贝海石笑着走向白衣道:“小兄弟,那日的事情只是误会,我回长乐帮后定会严加管教,你……”
贝海石突然眼神一变,折扇‘啪’地合拢,一掌朝白衣的胸口捣来,他早听闻白衣会吸星妖法,掌劲只用了五分力,使的是掌气。
贝海石的掌法是五行六合掌,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手与足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他的掌劲阴柔无比,带着股煞气,专攻人的四肢躯干。
“嘭!”贝海石胸口一热,忙压制住体内翻腾的真气,抱拳笑道:“好功夫,贝某先行告辞了。”
白衣被贝海石的掌劲所伤,四肢和身躯被五股气劲损害,缓缓流出鲜血来,若不是五轮木劲和土劲的奇妙,将他的招式化解些去,他早就被一掌爆膛了。
这时归辛树已止住伤势,并服下特质的秘药,调匀气息,运转混元功一遍,体内的伤势已好大半。
“哼,老子见你杀温同化、斩塞北明驼,是一条好汉,本想让你交出金子,还准备饶你一命,岂料你这般不知好歹,老夫留不得你了!”归辛树喝道。
“哈哈,要论迂腐,这天下间你是第一人,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杀了你的好徒儿。”
冷妙辞和关研站在一旁,面带笑意,却没有丝毫要出手的意思,白衣心中早料到,他们打的是自己长生诀的主意,只想将自己生擒回五毒教,套出长生诀后,再杀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