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你替我逐鹿中原,先取北清,再灭南宋,也许能得到本公主的垂青。”
“多谢邵敏公主的厚爱,叶某感激涕零,只是我一心向武,只想攀登武道巅峰,无意介到朝廷的纷争中,只因郭夫人对小子有恩情,所以这场我必须赢,邵敏公主对小可的抬爱只能再报了。”
“那倒不用再报,叶公子是顶天立地的真豪杰,你答应我一件事就好了。”
“邵敏郡主心思机敏,奇变百出,擅巧思、谙韬略,是天下鲜有的奇女子,就冲着邵敏郡主的魄力、才能和美貌,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你比武时不许用北冥神功,不许用长生诀,不许用逃走躲避的轻功,这样的要求你既然答应,可别反悔。”
“哈哈,来吧!”
阳光映着赵敏的双颊,衬得她愈加美丽,她盈盈的妙目在白衣脸上转了转,嬉笑道:“你可别怪我,达尔巴,给我狠狠教训他,将他擒到我的脚下。”
达尔巴拍打着结实的胸脯,挥舞着手中的无上金杵,哈哈笑道:“主人放心,我会把他打趴下。”
周芷若神情冷傲遗世,她淡淡瞧白衣一眼,藏在青袖中的玉手紧紧拽住,掌心满是香汗,她昨晚差点杀掉白衣,她害怕白衣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白衣笔直地站在擂台上,木轮劲掀起清凉的风缠绕着他,他的衣衫飘扬,显得闲雅清隽,和远处周芷若的清逸淡雅相互辉映,宛如对璧人,完美得像一对神仙眷侣。
神剑出鞘,剑如秋水,将郭府映得一片萧瑟,好似步入深秋的时节,所有人的心情都莫名哀愁起来。
达尔巴一跺脚,大地颤抖,他咆哮一声,手中的金杵荡起无尽的气劲,四周刮起刺骨的寒风,他神力加持,金杵充斥着巨大的力量。
白衣不闪不避,经过瓜州那一战,他早跨进新的领域,但决定用自己现在的心境感悟出新的一剑来,他要用自己的心境来决出胜负,这一剑的名字他唤做“道是无情却有情”。
群豪都惊骇万分,白衣气息全无,他瞬间撤走全部的内力,难道他想死在达尔巴的金杵下,白衣想起芷若的一颦一笑,想起她刺进自己胸口的那一剑,她的剑虽无情,可她刺自己那一剑时她的心在滴血,是流着泪水刺来的。
刹那间天愁地惨,所有人都被他的心境感染,他们莫名有股化不开的浓郁悲伤,白衣朝周芷若笑着,他清澈的眼睛中含着淡淡的哀愁。
那一剑的风情是如何的奇妙、如何的飘渺、如何的清丽,似一个不可捉摸的少女心思,既抱有希望,又含有疑虑,既有欢喜、又有担忧。
白衣手中的神剑似是刺向这儿,却又不在这儿,他的剑如同少女的心思般无法揣测捉摸,当他的剑停下来时,离达尔巴的喉咙只有一寸,只要他稍将真劲灌注长剑,便可刺穿他的喉咙。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哈哈!哈哈哈!”白衣突然大笑起来,众群豪和达尔巴在他的笑声中惊醒,心中莫名的郁结更深了。
“道是无情却有情,好一招情剑,如此深情的剑法,当真是世间罕见,大概只有我和过儿的玉女素心剑能够媲美,你的剑境是悲愁的,我和过儿的剑境却是幸福甜蜜的。”
一个极美的少女站在大殿门口,她白衣如雪,目光中寒意逼人,周身犹如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
她的美和周芷若的美都是清灵秀动,但她的美是生性清冷,如同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周芷若的美是大自然赋予的仙灵之气。
白衣收回长剑,退下擂台,他瞧着杨过朝小龙女跑去,将小龙女拥在怀中,喊道:“姑姑,你跑哪儿去了?过儿想得你好苦。”
赵敏嫣然一笑,娇美无限,细细打量一番小龙女,又如同晓露中的鲜花瞧向郭靖道:“郭大侠,接下来你来应战吗?”
金轮国师如一道奔雷跨上擂台,喝道:“倘若无人敢来送死,这盟主的位置就是邵敏公主的。”
他猛地咆哮着,天地暗淡无光,手臂的气劲幻化为巨龙的利爪,利爪上鳞片森然,散出血腥的光芒,弥漫出无比强悍的气劲。
“姑姑,我们先教训这和尚一番。”
小龙女深情款款凝视着杨过,嫣然笑道:“过儿你说什么,我们就去做什么。”
他们手中的剑尚未出鞘,已是日月失光,一道若即若离、若分若和、缠缠绵绵的剑气瞬间笼罩住擂台。
“过儿,这位金轮国师的‘龙象般若功’已练到第九重境界,身怀九龙九象的力量,我来对付他,你快退下。”郭靖大喝一声,黄芒四射,真气化为一条黄龙缠绕着自己腾飞。
杨过笑嘻嘻地说道:“若论单打独斗,我是远远打不赢他的,但是我和我姑姑联手,倒是能和他一搏的。”
两把剑瞬间出鞘,却是一模一样,大小长短,没有一丝一毫差别,两剑乃是由天外磁铁夹杂百金打造,一叫淑女剑,二叫君子剑,剑身乌黑,没有一丝光泽,沉浸在黑暗中。
两剑的造型十分奇特,既无尖头,又无剑锋,圆头钝边,有些似一条薄薄的木鞭,但寒气逼人,锋锐异常,缠绵的剑气直指天涯。
“喝!”
金轮国师大吼声,青色的锋利龙爪朝虚空抓来,气势澎湃得能扫平巍峨的高山,倾覆五湖的水,天空刮起阵阵凌烈的狂风,虚空嗤嗤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