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不错,我教你御阴养阳的武功,你很快就能突破先天境。”白衣心乱如麻,懒得理会妖帝的调侃,他将幽栖扶到醉仙亭,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朱淑真,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朱淑真星眸微嗔,放肆依偎着白衣肩头,抹着泪笑道:“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幽栖宁愿跟着你闯荡江湖,就算敌人再多,即使淑真会死掉,我也不愿意这样饱受名教的痛苦。”
她的确很大胆放肆,书香世家的女子说出这样的话,那定是不正经,要被世人所批判的。
白衣想起唤心术和魔种,他想我的生命都不属于自己,如何照顾你和纨纨,倘若因此累得你们母女惨死,我如何心安!幽栖的袖口滑下,白臂轻抚着白衣的胸口,带着丝凉意淡淡笑着。
“我知道你很喜欢纨纨,你也愿意照顾她,我明白武道是你的诗词,你以红颜待我,以爹爹待她,你我也不必相互求欢,倘若今后有缘,希望我们能够做夫妻。”
白衣见她眉目间凝聚着忧郁,神情哀默可怜,轻轻搂住她纤细的腰肢道:“幽栖,我愿意做纨纨的爹爹,你别多想,我先教你武功好不好。”
朱淑真黯淡的双眸闪烁着星光,她睡倒白衣的怀中,带着嗔喜娇羞的神情,妩媚笑道:“你真愿意教淑真武功,那很好。”
花溪经鹿麗书院流到西湖,故称花港,此地栽种奇花,一池清冽的水中养着六彩斑斓的异鱼,白衣抱着纨纨走过池上白玉桥,倚桥栏俯瞧去,数千尾金鳞红鱼泼刺戏水、好不热闹。
幽栖的房屋在花港中,白衣走进她的闺房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屏风,绘着她画的红梅翠竹,用银勾楷体题的诗词,闺房饰件摆放得错落有致,书架除书籍外,有瓷器、古玩,雕窗前摆放一张古琴,檀木香桌上笔墨纸砚齐全,有张尚未写完的诗稿,偏角处有梳妆台,摆放着姑娘家的用品。
白衣瞧她房中挂满诗词字画,多写婚姻不幸,所嫁非偶,亦有政治、悲悯劳苦群众的诗词,纨纨穿着袜子在席子上玩耍,鞋子是用竹劈篾编成,光滑如薤叶,凉爽如玉石。
“淑真,我先将内功渡给你,再教你剑法和逍遥派的武功,以你的慧聪,江湖有更广阔的天地在等着你。”
白衣和朱淑真一起盘坐在闺床上,墙头挂着件亵衣,还有散发着清香的手帕,白衣神色略显尴尬,他紧闭眼睛,将北冥螺劲缓缓灌注到朱淑真的体内,酥麻的感觉充斥朱淑真香软的娇躯,她体内的气愈来愈盛。
一个人身体诸穴全部打通后便有后天的境界,白衣将朱淑真大部分的经脉打通,唯任督二脉无法贯通,倘若他有炼神境修为,倒能替她打通全身的经脉,朱淑真是书香世家,从未涉足武林,她对自己体内的情况既觉得好奇、又觉得神妙。
微风轻轻从雕窗外拂来,她齐臀的秀发飘飞,下腹隐有股暖流旋转,闺房香气缭绕着白衣,白衣用五轮劲调她身体内的先天气息和自然万物气息,她如同翱翔在天际,领悟着天地万物的美景般。
白衣控制朱淑真体内的真气游走三十六遍小周天,替她调息凝神,培养真气,调和她体内的气血,使阴阳协调统一,使她的精神和宇宙精神相互融合。
“淑真,武道是夺天地造化修养自身,最终目的是破碎虚空、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光,我们呼吸阴阳、吐纳万物灵气,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若能修炼出阳神、阴元,便能拥有千载的寿命。”
白衣将所有武道知识都交给朱淑真,她的气质逐渐发生变化,临近傍晚时分,白衣抱着纨纨和朱淑真来到鹿麗学院的食堂德膳居,宋朝对鹿麗书院十分的重视,学院食堂伙食多是名厨烹饪,朱淑真常到食堂吃饭。
他们刚到庖食居前,瞧个头戴官帽、身穿官服的贤政殿大学士迎面走来,那人脸庞光洁白皙,棱角分明,眼睛乌黑深邃,有股儒者之风。他身前是个貌美的女子,穿着繁花的宫装、脸蛋娇媚如月,眼神清凉,眉目间有股书卷清气,他们身后跟着鹿麗学院的老师和宪政殿的学士,看来他们是来学院视察的南宋官员。
“他是魏仲,他身旁是南宋的娴玉公主。”朱淑真瞧着魏仲,心情跌宕起伏,白衣抱着纨纨,也不躲避他们,拉着朱淑真的嫩手径直朝德膳居走去。
魏仲眉头微拧,他无意间瞥见朱淑真,她身旁的男子是谁?他害怕朱淑真将曾经念情抖出来,倘若给赵娴玉知道,他的驸马爷身份不保是小,他有可能丢掉性命,只因赵娴玉是琴魔的弟子,他必须佯装镇定,不让赵娴玉瞧出他丝毫的端倪来,他却不知道赵娴玉早已洞悉全部的事情。
临安城的物价极贵,一般学子都舍不得吃极好的东西,德膳居的食物是名厨烹饪,味道和卖相都很好,对鹿麗学院的学子价格也公道,一餐只需十枚铜币,多的钱则是宪政殿上报朝廷来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