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亲人,也只有计爷爷一个亲人。”
拓拔骨儿听她语气如凉水般平淡,莫名想哭,只觉得替沈漠不值,忍着问道:“你希望他回来吗?”
“阿漠他会安慰我,会关心我,可哪有什么用?苏普,苏普他永远不会爱上我的,他爱的是阿曼,阿漠能有什么法子呢?他能够有什么办法呢?”
“他没有法子,他到底是没有什么法子的。”沈漠笑得有些苦涩,他站起身径直走进阿漠房间中。
白衣笑道:“秀儿姑娘,我瞧我那位沈大哥很喜欢你呢!他很优秀的。”
“是嘛!他再好,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喜欢的只有苏普一个人。”李文秀心中想道。
沈漠抚摸着房中的摆设,他用熟悉的木棍撑开木窗,眺望着蓝蓝的夜,他想起十年前的某个夜晚,秀儿天真调皮的问他:“你怕秀儿被狼儿叼走么?”
秀儿静静搂住阿漠,两人在星空中穿梭,那晚阿漠没关窗户,狼儿也没有叼走秀儿,秀儿死去的妈妈也没有到秀儿的梦中来,秀儿却在阿漠的身边睡得十分的香甜。
“我怕,我一直都很害怕你被狼儿叼走,秀儿。”沈默凝视着一只掠来的天玲鸟,笑着说道。
太阳升起来,照在草原上,白衣发现沈漠不见了,他向计老人问道:“老人家,昨晚和我一起的那位少侠呢?”
“哦,他很早就起来帮我牧羊,做马奶酒,他可真是个善良的好人啊!他陪秀儿去哈萨克草原看苏普摔跤去啦!那孩子总惦记着苏普,哎!”
一百多名哈萨克大汉围在一起,一个英俊威武的哈萨克男子看着对面黑黑胖胖的对手,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道:“吉桑尔,你是打不过我的,我阿爹是哈萨克族的第一勇士,我苏普将来也是哈萨克族的第一勇士”。
“放屁,为了阿曼,我一定要打倒你,我要娶阿曼为妻。”
她随意坐在草原间,她是草原上一朵会走路的花,哈萨克和沙漠的美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拥有自然赐给的美貌,她是阿曼。
阿曼痴痴望着苏普,含情脉脉,眼中全是她的情郎。
“他就是苏普,他就是苏普,那个夜空下捕鸟,山丘上杀狼的苏普。”沈漠想道。
白衣三人赶来,拓拔骨儿挤进人群,瞧着众人欢呼着的苏普道:“秀儿姑娘,他哪有我的沈哥哥好。”
“爱上一个人,怎么会在意他的好坏呢!”
李文秀看着满脸幸福的阿曼,又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沈漠道:“如果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的爱上了别人,有什么法子呢?那终究是没有法子的,对不对?”
喝彩声响起,吉桑尔倒地,沈漠想起秀儿说的话,他想劝劝苏普,他不忍看着秀儿伤心的模样,即使是埋葬自己的幸福,不,在他的心目中,秀儿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苏普,苏普,你记得秀儿吗?”
“秀儿?”苏普疑惑地看着沈漠,眉头紧锁。
“小时候,给你讲故事的那个汉族小姑娘,你难道忘掉啦!”美丽的阿曼自然牵起苏普的手,悦耳地笑着,苏普恍然大悟,摇摇头道:“我许多年没有见过她了,她一定长成个大姑娘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如同秀儿只是个陌生人,秀儿愁肠百结,她暗自抹着眼泪,骑着一匹马朝沙漠掠去,她素不知自己对沈漠何尝不是这样无情,正如同苏普对待自己一般。
沈漠心如刀割,她比李文秀的心更痛,在他心目中秀儿是独一无二的,她的一颦一笑,都足以让他开心一辈子,她的忧伤与不快,便能让沈漠堕进痛苦的深渊中,秀儿是他的全部,是他仅有的唯一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