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有很多种,有的人笑得欢愉,有的人笑得勉强,有的人笑得谄媚,有的人笑得酸苦,沈漠的笑很干净,他为能帮秀儿做一点事窃喜。
戈壁滩酷热的白昼渐渐远去,篝火驱散着深夜的寒凉,众人围坐在火塘边,火塘的亮光映红每一个人的脸庞,静谧的银河仿佛要垂下来似的,泻在每一个人的心坎中。
凉风习习,白衣凝神眺望着银河,李文秀问他许多江南的事情,她总梦到童年时屋檐上的燕子窝、柳絮飘扬的画面。
“咳咳。”
华辉岣嵝着走来,他内伤久不治愈,身体的状况越来越差,李文秀起身搀扶着他。
“华前辈,你为何居住在山洞中,难道是要躲避仇家,还是想寻找高昌宝藏!”
华辉脸色清冷,喝道:“老头半截身体都埋到地里去了,要那宝藏有什么用,我落得如此田地,都是被我那孽徒害的。”
“我母亲是汉族商贾的女儿,她爹爹行商时被强盗所杀,我阿爹是哈萨克族的勇士,他救走我母亲后就住在哈萨克族的草原上,我年轻时曾喜欢一个哈萨克族的姑娘,她叫雅丽仙,谁知道车尔库为得到雅丽仙的芳心,无耻的陷害我,硬生生拆散我和雅丽仙,并且将我赶出哈萨克族。”
“我辗转来到中原,遇到恩师教我断筋指、流行锤,年复一年,我在江南闯出一番名号,江湖人称一指震江南,我那徒弟叫马家骏,他是江南人,我救过他的命,教他武功,还替他的父母报仇。”
“我带着马家骏回到哈萨克族,我想杀掉车尔库报仇,谁知道马家骏被车尔库用金钱收买,他联合车尔库用暗器重创我,嘿,我苟延馋喘活到现在,就是要报仇雪恨。”
“秀儿,你要牢记,哈萨克族没有一个好东西,那个苏普也是,他伤害你,他和雅丽仙一样有眼无珠。”
黄沙浩瀚,烈日当空,他们骑着马儿在沙海中走着,一群戎装回鹘兵迎面行来,领头的是拓拔野。
“阿爹。”
风吹动拓拔骨儿的衣衫,他如同一只小鸟般轻盈,扑向拓拔野的怀抱。
拓拔野神情黯淡,他瞧着拓拔骨儿道:“小骨,花刺子模称臣西辽,五皇子耶律翰代表西辽前来和亲,迫于西辽的压力,回鹘王准备将你远嫁西辽。”
“啊!”
拓拔骨儿楞在原地,她瞥了一眼远处的沈漠,水晶般的眼睛咕噜噜一转,紧紧咬着嘴唇道:“阿爹,我不嫁,你难道要葬送女儿的幸福。”
“小骨,此事关乎回鹘的命运,你别胡闹。”
“哼,我哪是胡闹,你当爷爷呀!我有了沈大哥的骨肉,你要我嫁给回鹘,那就是一尸两命,你自己看着办。”
沈漠和白衣封锁武功,都没能听到拓拔骨儿的话,沈漠瞧拓拔野恼怒地瞪着自己,淡淡笑了笑,仙柠嘴角挂着笑意,什么也都没说。
“你们快过来,我们要回孜别克草原。”
沈漠看着李文秀宝石般的眼睛道:“秀儿姑娘,霍元龙那伙强盗肯定要来找高昌宝藏,你和我们一起,大家有个照应。”
“我要回哈萨克草原,我想替师傅找马家骏。”
“那,那我陪你一起。”
她没有回答沈漠,她骑着白马消逝在沙漠中,沈漠远远跟着她的身后,守护着他最深爱的姑娘。
拓拔骨儿鼻子酸酸的,他瞧拓拔野阴沉的脸色,强颜欢笑道:“那个小姑娘是沈大哥的妹妹,他们要先处理一件事情。”
“哼。”
拓拔野瞧沈漠衣衫破落、像大漠浪荡的刀客,想起女儿要跟着他,心中极其的不乐意。
孜别克草原,金色帐篷内。
“辽军此趟共掳走我回鹘国良马三千匹,肥羊三万只,耗牛七千头,屠杀回鹘国子民一万五千余名,抢走三百六十八名女子,回鹘国国主向西夏求援,西夏派出五万精兵,以野力都为主帅,没藏黑螟为副帅,此时已到沙州。”
“哼,回鹘好似只羔羊,西夏国对回鹘虎视眈眈,早想趁机咬回鹘一口,没藏讹庞他有什么条件。”
谋士葛逻禄道:“没藏讹庞要割让益都、伊州以东的所有土地。”
拓拔野紧紧拽着拳头,悲痛地喝道:“难道我回鹘国真的要沦落到割地赔款,才能求生存。”
“西夏小皇帝年龄不足九岁,没藏讹庞当权,北面有蒙古的铁骑,东面有富裕的满清,没藏讹庞想东取回鹘,南吞宋朝,拓展领土那是很正常的事,花刺子模称臣西辽,它没有后顾之忧,自然要取回鹘,战西夏,逐鹿天下。”
拓拔野听着白衣分析,喝道:“叶勇士有何好对策。”
“大势已定,要翻盘根本不可能,为今能做就是联合西夏阻挡西辽,没藏讹庞只想取益都、伊州,它明白回鹘沦丧后,西夏国将面临蒙古、满清、西辽三强的局势,它势必将被三者之一吞并,所以他将全力阻挡西辽,随后南讨南宋。”
白衣心想南宋战乱四起,内忧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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