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疼痛使白衣清醒过来。
他牢牢搂着紃紃和蠕蠕,至始至终没有一丝一毫松懈,他想朝雪地底钻去,只有到雪地底方能博得一线的生机,可雪墙移动的速度何等快,冲击力何等强,他要抗住雪崩的冲劲力才能够成功。
魔种闪烁着精纯的黑光,逐渐狂暴起来,白衣抱着两女朝雪墙的地底钻去,眼皮似有千斤沉重,他神智彻底模糊,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往雪底走,雪崩摧残着他的身体,他使道劲护住两女,用魔气对抗着雪崩。
织紃、蠕蠕都能够感觉到白衣将真劲护住自己,眼泪簌簌流着,蠕蠕和织紃的手指嵌进白衣的身体中,死死抓着他,白衣身体忍受雪崩奇寒的侵蚀,身体和思维逐渐地寒冷冻坏。
他潜藏到雪域地底,恍惚中能够听到雪崩咆哮的声音渐渐远去,无尽的寒冷使他很想美美的睡一觉,但他知道不能够睡着,他迷糊地施展土轮劲吸纳着大地的灵气激活五轮劲。
感到窒息难受的蠕蠕和织紃突然间闻着一股清幽的香气,带着大地的芳香,她们如婴儿吸食乳汁般使劲的嗅着,她们阴寒的身体中灌注一股温暖的真劲,织紃缓缓睁开眼睛,她眼睛带着柔情轻轻抚摸着白衣的脸颊。
白衣好看的双眸紧紧闭着,一只手抱着蠕蠕,一只手搂着织紃,手臂间传递给她们真劲,紃紃侧耳倾听,雪崩还没有结束,织紃知道白衣是昏迷的状态,她用素白的手掌开始掘雪,将四周雪压得结实,能够使她们拥有更多的空间。
蠕蠕醒来后和织紃将四周的雪稳定下来,突然间蠕蠕惊恐地看着白衣,他浑身的气势越来越低迷,逐渐跌落到低谷,织紃想起什么,从白衣怀中掏出那一株小的雪莲来,她想要喂给白衣吃。
织紃想起白衣昏迷,哪能自己吃雪莲呢!蠕蠕清澈的眼睛转了转,拿过织紃手中的雪莲咀嚼起来,将嚼碎的雪莲敷到白衣的外伤处。紃紃眼眸含着雾气,拿过那株尚未被蠕蠕咬完的雪莲花嚼着。
温暖湿润的嘴唇贴着他,嘴中涌进一股味甘、微苦的药味,白衣恍惚间闻到一缕幽淡的香气,莲花积蓄的药劲治愈着白衣受伤的身体,织紃脸蛋微红,微微咬着粉嫩的嘴唇,眼眸含着一丝丝的羞意,继续将嚼碎的雪莲喂给白衣。
她们发现白衣气势逐渐地涨起来,那颗悬着的心缓缓放下,木轮劲自动激发替他治疗起身体,片刻后白衣睁开眼睛,看着蠕蠕和织紃,织紃脸若朝霞,双眸低垂不敢瞧白衣。
“紃紃多谢你给我喂药,蠕蠕,雪莲药可不能外敷的。”
蠕蠕睁开乌黑的大眼睛,神情有些微怒,白衣急忙做个噤声的动作,侧耳倾听着戈珠穆臧峰的动静,看来雪崩已经过去。
雪地隐有松动,白衣抱着蠕蠕和织紃窜出雪地,雪崩过后的场景触目惊心,白衣看着覆盖积雪的峭壁苦笑道:“看来还要再翻越一次,希望别再出现意外。”
他们成功翻越过陡峭的雪壁,一大片冰川出现在眼前,周围簇拥着数以万计的石林,寒风呼啸得愈加紧了,织紃抱着双臂说道:“哇!好美丽的景色。”
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冰川,霞光万道,灿烂夺目,冰川造型鬼斧神工,现出惊心动魄的美来,堪称自然的杰作。
“蠕蠕、紃紃,冰川下隐藏着很多的冰裂缝,你们要牢牢跟着我的脚印走。”
白衣施展五轮劲,感知着冰川构造,经过雪崩的事情,他变得更加谨慎起来,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戈珠穆臧峰在雪蚀的作用下显出千奇百怪的地形,蠕蠕和紃紃的眼睛中都藏着快乐,似乎不久前的雪崩只是一场梦境,紃紃踏着轻盈的步伐拉着蠕蠕,紧紧跟着白衣。
白衣看着冰川后那截山峰,山峰被皑皑白雪覆盖,直插天穹,云雾缭绕,显然就是戈珠穆臧峰最后的屏障,只要翻越戈珠穆臧峰到吐蕃诸部,接下来的路就很好走了。
织紃看着云雾弥漫,冰雪肆虐的山峰,眼睛笑道:“我们要翻越这样的高山,真是开心呢!等见到爷爷,我一定要将我们翻越戈珠穆臧峰的事情说给爷爷听,他一定会很惊讶,然后说紃紃很了不起。”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踩着雪来到那截山峰下,那截山峰只有数百丈,但就是那数百丈的距离是狂霸女神的禁地,任何生命都不能够存活。
蠕蠕看着冰凌晶莹的玉峰,它是那样的冰清玉洁,如同起舞的仙女,白衣朝那玉峰行礼,然后拾起脚步开始攀登玉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