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娘笑道:“蛇类需修行千年才能褪去蛇身化为人形,我的父母兄弟没此福缘多葬身人腹,小女因仙人传授仙法,才能修炼成精,但仙路茫茫,不知还要经历多少寒暑,才能够修成正果,常相公,仙家赠给小女一册《玄雷鉴本记》,又教我通读前篇,据说能够得永生!可惜老人家仙游离去,小女无缘解读后篇,常相公既是会元,还有劳常相公能够帮助小女来解读。”
常习听到能够得永生的话,欢喜地笑道:“钗娘,我身有要事要赶回黄牛村,钗娘若不介意可将书借给我,三日后的亥时三刻,姑娘到河口桑树前那间茅舍,我会亲自替姑娘解读。”
钗娘连连道谢,兀地化为一条长蛇,替他狩来二只白兔,常习推迟不过就接受了。常习回到老宅解读《玄雷鉴本记》,冥思苦相,方能读懂一两句,待到晚上,头痛脑热,解读不了,遂打开门来透气,一轮金黄的皓月当空,繁星点点,篱笆墙内的鲜花开得极为灿烂。
趁着夜风读书,直至卯时六刻,天边兀地锣鼓喧天,气冲牛斗,透窗瞧去,一只身披七彩云霞的白象凌空而立,朝牛家村走来。常习打开房门,一辆贴满黄符的辟邪车开道,上面坐着个手持宝剑的青衣道士,一匹白马上坐着个操刀的怒目将军,身后跟着数百金甲卫,皆手持长枪,数十个貌美女子皆手挽花篮。
一顶十六人抬的大花轿上面半躺着个面色刚毅,不怒而威的大官,其旁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绝美女子就是白萝。
常习抄近道赶到赵府前,搂起长衫跪地磕头道:“学生早备好灵丹妙药,恭迎丞相千岁。”大官下轿,众人起身。
赵宅内,德善堂,桌椅都空着,唯有丞相白嵩独坐高堂,白萝陪坐。白嵩细细打量着常习满意地笑道:“于将军,宣旨吧!”,怒目将军取出圣旨,众人皆跪,唯白嵩改坐为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常习入舍白家,怜赵女贤惠,故不作废,改为其妾,钦此!”常习的喜悦溢于言表,恭敬地接过圣旨。
赵士明擦掉额角冷汗,为能攀上相府这门亲事开心,唯有赵螺喜忧参半,喜的是白家没休掉自己,忧的是自己沦为妾。吃罢午饭,青衣道士朝仪仗队吹一口气,忽地狂风大作,仪仗队化为一道白光遁空飞走,白嵩瞬间便回到了京城,道士,将军则留在黄牛村保护白萝、护送新姑爷回京城。
一条小河叮咚作响,白萝手持鲜花枝,在亭榭中午睡,几个侍女伺候着。常习携着赵螺来参见白萝,白萝听说狐狸精要害她,却不着急,微笑道:“只怕我那姊姊不肯来赵宅,不然定有她受的。”
众人不解,白萝挽住青丝妩媚地笑道:“那位将军叫于公,力有万斤,能举起九个鼎,妖魔斗不过他,那个道长叫单道人能降妖除魔,乘虚御风,是世外的高人,都是白家的前辈,我爹爹的好朋友”
白萝手一挥,侍女退下,她继续说道:“丞相家本有一女也叫白萝,是我一千年前死去的妹妹,长相同我一般无二,阎王派她托生在相府,只为向白嵩讨债万金,昨天讨足债务便死了,上仙说我尘世未了,遂帮我除去妖气,进到相府成为白萝。”
常习眼睛转了转,急忙跪地道:“我真是该死,这段姻缘是上苍注定的,娘子美如天仙,通情达理,能娶到娘子是我的荣幸,我怎么能够疑神疑鬼呢?”
赵螺见常习对白萝爱慕有加,不禁辛酸,白萝连忙挽住赵螺的手,笑道:“你须用功读书,造福于民,才不枉我和小螺妹妹对你一番痴情。”赵螺见她性格随和,视自己做好妹妹,欢喜得很。
正在此时,单道人和于公寻来,白萝和二人说起黄牛村有狐妖鬼怪作祟的事,单道人抚摸短须,在园中取来几根青草,手指一点,一团白光拂过,青草变成碗口大的仪仗队,单道人将之拾起,走出院外,吹一口气,仪仗队迅速变大,每一个人,每一匹马都栩栩欲生。
“出发吧!”
单道人手掌一挥,忽刮起大风,人和马都活了过来,仪仗队浩浩荡荡朝村外驶去,长腿王,大头李两只鬼守在村口,见将军、道士都走了,慌忙禀告郎中,郎中正在床上与狐狸精交欢,听到消息,欢喜地顾不得穿衣服。
小虫鸣叫,微风浮动,黄牛村一片静谧,白萝门前一块石头上坐着于公,他持着大刀,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草地忽响起窸窸索索的声音,一个手指般大小的人似蝗虫蹦跶,扛着矛戈在草地中行走,待走到于公身前,已变得和常人无异。
小人用矛戈朝于公胸口戳去,矛戈铿锵一声竟然变弯了,于公猛地惊醒,挥起大刀砍去,小人急剧变小如同一只蚂蚁,躲过一刀隐进草丛逃跑了,于公双眼放光,大刀兀地砍向西墙角落的一株杂草,一缕白烟冒起,于公取来灯一照,竟是个纸人,已被他拦腰砍断。
过得一会,房顶哗啦作响,一个面目狰狞,长着猫嘴、狗耳朵的大鬼跳了下来,右手拿着人骨做成的棒子,大鬼一棒敲来,于公躲过骨棒,坐下的青石变成一堆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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