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惊奇,想着收他为徒,嘿嘿!你杀掉他家人最好,那样他就无牵无挂,能够专心继承我的衣钵。
老者嘿嘿笑着,形似飞鹤冲天掠起,拐杖一杵直朝韶城的脑门砸去,韶城爆喝声,浑身骨骼噼啪作响,手掌兀地增大拍向拐杖。
老叟尖锐地冷笑一声,拐杖幻出重重叠叠的杖影彻底将韶城湮没,一招制住沉浸悲痛愤怒中的沈鞟将他掳走。
数月后大理城,诸行百铺遍布泽城,外来牛马、商船渔船,滞留运河港口,街道上,茶肆、酒馆、饭店、绸庄等密密麻麻,应接不暇,街道两旁房屋古色古香,错落有序。
车马如梭,商贩密集,行人熙攘,却是热闹非凡。
此时,宽约十丈的街道上,走来两人却颇为引人注目,一人杵着拐杖,面相丑陋,一人麻衣麻鞋,虽是八尺有余,形貌昳丽,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钳子,甚是吓人。
老者就是付无常,年轻的则是行尸走肉的沈鞟。
“白痴,你快给老子死过来。”
付无常站到悦来客栈面前,自带着沈鞟到身旁,他给自己添来不少麻烦,虽说他身为武林中人,官府管不着,可若真捅了大篓子,东洲的名门正派也会联合缉拿他。
沈鞟眼睛布满血丝,冷冷瞪着付无常。
“吃饭,不吃滚蛋!我真是倒十八辈子的霉,碰上你这么个白痴。”
付无常走进客栈,心中郁闷不已,他教给沈鞟武功心法,他却毫无兴趣,整天沉浸悲痛中不能自拔,总是到处惹事。
付无常用拐杖教训过他一顿,沈鞟却惨笑道:“我妻儿惨死,我早想和他们团聚,你打死我却很好。”两人寻得一处靠窗位坐下,付无常郁闷得很,遂大喝道:“人呢!都死绝了,快给大爷上酒。”
“大爷,你想吃些什么。”小二瞧付无常凶神恶煞,急忙赔笑道。“你这儿有什么好吃的都端上来。”付无常一巴掌朝那小二打去,骂道。
“大爷,菜名与价格都写在上面,还请您侧目瞧瞧,以免小的点的不合大爷胃口,扫了大爷的兴致。”
小二捂着肿起的脸蛋,眼泪都流了出来,指着柜台上的菜单名,付无常顺眼瞧过去,看了半响菜单,不由脸色铁青大喝道:“是你吃,还是老子吃,你这店子还要不要开了,叫你甭多废话,好菜好酒都给我端上来。”
小二悻悻然地走开了,原来付无常这般生气,倒也不无道理,他除了一到十和付无常三字外,大字都不认识一个,你叫他看菜单,不是打他的脸嘛!
“真是一个吊死鬼,整天苦丧着一张脸。”付无常话音刚落,门外却踏进二个女子来。
最前面那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她身着衣衫颇为怪异,罩着粉红长衣,掩盖着短裙,行走间露出雪白的大腿,挽着飞仙髻,发髻上插一根粉红的檀木,细细的水蛇腰间挎着两把粉红的峨眉刺。
后面那姑娘只有十七八岁,身着碧衣,圆圆的脸,带着一点婴儿肥,身材苗条,俏丽可爱。
“哟!这不是三哥,你怎么来大理了。”妖娆的少妇虽和付无常说着话,目光却瞧着沈鞟,声音极其的柔软,似能够将人给融化。
付无常阴沉笑着,横眉竖眼紧握手中拐杖,冷喝道:“桃四娘,难道你是为姘夫来报仇的。哼,我付无常可不怕你。”
桃四娘妖娆一笑,掀起黑裙露出雪白的大腿,到沈鞟的身旁坐下,柳眉微蹙道:“哟!听说武儿数月前为救活一个叫柳溪姑娘,整整到大哥面前跪了三天三夜,大哥唯有消耗数年功力救活那姑娘,我倒真怀疑那赵武是大哥私生子呢!”
沈鞟神情狰狞,疯狂地笑着,猛地抓住桃四娘的手腕道:“她还活着,难道她还活着。”
一股温和真劲灌注到沈鞟身体中,他感觉眼前一黑,瞬间晕死过去。
“三哥,难道他就是那柳溪的相公,倒真是标准呢!大哥说让我将他带回血煞谷,难道你想拦我?”
付无常脱口而出道:“我付无常看上的,纵是天王老子都不能带走。”
“你这个丑八怪,若敢再多说一句,我娘就撕裂你的嘴。”
桃四娘目光阴寒,冷冷望向付无常,付无常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喝道“桃四娘,今天纵是我付无常死在这儿,也不容许你动他一根的毫毛。”
桃四娘好似没听到付无常的话,只是满眼溺爱地看向绿碧少女道:“馨儿,娘亲将这小子捉给大哥,大哥就能够治愈你的伤势,你开不开心。”
碧衣少女目光呆滞,木讷地笑着,没有回答桃四娘的话。
“你奶奶的,桃四娘,难道你要治愈你智障女儿,就不顾及我付无常的颜面,今天除非你从我身上跨过去,否则休想从老子面前带走这小子。”付无常挽起袖口,杵着拐杖破口大骂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