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给吓傻,四弟牙齿都被打掉了,难道是女子花眼了。”
逍遥子老脸火辣辣的,感觉被人重重打了一巴掌,他想嘿嘿笑出声来,却是怎么样都不愿再丢老脸,遂一拱手,磕了磕铁烟杆道:“老汉并不是那逍遥派的逍遥子。”
他完脸愈加火辣起来,众镖师都知道他们是脓包,皆哈哈大笑起来,收拾好镖队就离开。烟霞子看白衣和那提着霸王枪的姑娘没离开,冷哼道:“难道你们还想找老汉的麻烦,是你硬老汉是那逍遥子的,那可怪不得我!”
盖一鸣急忙道:“大哥言之有理,都是你们栽赃我的大哥。”
王盛芝提着霸王枪道:“我看你们虽武功低微,滑稽可笑,没有自知之明,脸皮厚得像一堵墙,总算有侠义心肠,纵然是死都要拦截那汉子。”
“嘿,我太岳四侠……”
花剑影刚想自夸,白衣急忙打断道:“你们半路拦截,难道是想给萧老英雄拜寿。”盖一鸣黑漆漆的眼睛咕噜噜转着,笑道:“难道你们也要给萧老英雄祝寿,那我们倒真是一家人。”
白衣眉头微蹙,心想这盖一鸣话怎么那么不知恬耻,但还是笑道:“萧老英雄是江湖的老前辈,我们自然是要去的。”王盛芝看他们没有回话,支支吾吾的样子,澄净的双眸微微一盼,露出一抹笑醉春风的微笑道:“难道你们囊中羞涩,想要抢劫给那位萧老英雄祝寿。”
太岳四侠听到王盛芝的话羞愧得不敢话,盖一鸣擦了擦袖子,挺了挺腰板喝道:“那怎么能抢,我们是借,先借银两给萧老前辈祝寿。”盖一鸣话音刚落,黑松林传来一道吟唱声,一个少年书生摇着折扇,拿着一根沾有墨水的毛笔,他身后跟着个书童挑着一担行礼。
“原来是个书生,大哥我们就抢……借他了!”
盖一鸣着朝常长风使一个眼色,常长风将墓碑朝道一掷拦住去路,喝道:“我们是太岳四侠,哪来的书生,将金银首饰都给我留下来。”
王盛芝挥舞霸王枪刚要教训太岳四侠,一只清凉如玉的手掌轻轻拉着她手臂,白衣凑到她耳旁嘀咕数句,王盛芝闻着他那股莫名香气,脸蛋微红。
书生看着太岳四侠道:“我一个穷酸书生,哪来的金银首饰?”
花剑影将那书生一把推开,来到行礼前翻了翻,除几本厚厚的书籍外,就是些穷儒的衣衫,白衣神情微愣,翻出来的儒衫有一件印着鹿麗书院的院徽,显然他是鹿麗学院的学生。
“你背着几本破书做什么?”花剑影失落地将书籍放回行礼箱中,瞪着那书生喝道,书生摇头晃脑地念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所谓书是……”
花剑影不耐烦喝道:“快滚吧!别啰里啰嗦的。”
那书生神情难堪地道:“我看四位都是叮当当的大侠,在下游学寻母,盘缠都用关了,所谓侠者当扶危济困、行侠仗义,难道四位大侠忍心在下饿死街头,那样当真有辱四位大侠的名声啊!”
花剑影尴尬地摸摸腰带,摸出一文钱来,看着烟霞子道:“大哥,你们都看看有没有银子,我们给这位兄弟凑一凑。”
众人凑出数两银子给书生,那书生眼巴巴看着白衣和王盛芝,白衣笑道:“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给你一些盘缠,你是鹿麗书院学生吧!不知道你是否认识文学院朱淑真。”
书生看着白衣,神情诧异地回道:“夫子曾教过我的。”
想起朱淑真,白衣暗自感到愧疚,他赶赴京兆府时都没有回临安看望淑真和纨纨,他很不愿意将淑真牵扯到江湖中,更不愿意她受伤,她既钟情自己,自己如何能够伤害她,她的心是那样的柔软。
“唉,她还好吗?”
书生叹道:“自娴玉公主输掉比试后,皇帝一道圣旨革除朱讲师,讲师带着她那姑娘搬离鹿麗书院,多亏刑部尚书府的郑萼姑娘接济,方不至于流落街头,数日前听闻朱讲师牵扯到皇室的一件谋杀案件,南宋第一神铺徐峥将彻查此事。”
白衣听到淑真的事情,浑身都透着一股杀意,清澈的双眸间隐有魔气滋生,他到回鹘办事时对朱淑真和纨纨牵肠挂肚,恨不得能够飞到她们的身旁,谁料到竟然发生如此重要的事情她都没有飞鸽传书给自己,她一定不希望自己替她担心,更像是对他的惩罚。
王盛芝看白衣双眸隐有雾气,心想眼前的老道难道和那朱淑真是叔侄的关系,不然为何如此担心那朱淑真,白衣知道不能等,他要盗取鸳鸯刀,将鸳鸯刀交给王盛芝还她救命的恩情,然后他就要快马加鞭赶赴临安。
白衣顾不得旁人,掏出怀中的玉笛,吹响一曲怪异乐曲来,云霄中一只毛色雪白,体大雄壮的灵鹫掀起飓风朝白衣飞来,白衣朝那灵鹫低语数句,那灵鹫长唳一声,挥舞着翅膀朝南方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