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沉迷戏曲的声音继续如泣如诉的唱道:“咳,自从入宫以来,多蒙万岁爷十分见宠;不料新得杨氏玉环,册为贵妃,非常宠幸;近已两月有余,未曾见得万岁一面,唉!看这情形,怎不教奴提心吊胆也!”
“啊!那杨玉环我知道,她是四大美人嘛!”
越婉蓉侧耳倾听着戏曲道:“那梅妃真是可怜,她的心比冷宫还冷呢!后来呢?”
“后来,后来安史之乱!唐明皇带着杨贵妃逃跑,他哪还记得那位梅妃呢!”梅妃为保清白,就白绫裹身投井自尽了。”
那唱戏曲的愈来愈悲凉,越婉蓉不忍道:“是谁在唱曲,我们找他来好不好?”
石岚道:“此地距擂鼓山不远,一个人深夜忘情的唱戏,我们贸然前进恐怕很是危险。”
“石嫂说得很对,单我素来对戏曲感兴趣,纵然有危险也要去看看。”
黎娴道:“啊!我知道唱戏是谁?”
“是谁?”
“此人名李傀儡,痴迷戏文、疯疯癫癫,我曾经到京城的梨园看到过他,他的戏曲我记忆犹新呢!”
白衣眉头微蹙道:“此人既是戏子,到擂鼓山来做什么?”
“我们暗中跟随着他,看他作何把戏。”众人皆下马,施展轻功悄悄跟着那道人影,他沉迷戏曲,时抹着眼泪,时哈哈笑着,倒颇有一份癫疯之意。
月光照着他,他穿着件青衫,做儒生装束打扮,俨然是一位书生,他唱着戏曲到桃花林,坐到一块青石上,似乎等待着什么人。
“师傅,我和他打打招呼,套套话,看他那般呆傻,似乎很好骗呢!”陆无双睁着清澈的眼睛,露出乖戾的笑意。
白衣笑道:“这样也好。”
“喂!你唱的什么曲?我好好心情都给你唱糟糕了,你如何赔我呢!”
一道甜美嗔怒声音响起,李傀儡转身看着桃树下的陆无双,拘礼道:“小生唱的是梅妃,若是打扰到姑娘,实在是惭愧、惭愧。”
“惭愧有什么用,我要你赔我?不然我就宰掉你。”陆无双恶狠狠的拿出柳叶刀来,瞪着李傀儡道。
李傀儡左右为难,支支吾吾道:“我给姑娘一些银两可好。”
“呸,我金枝玉叶,岂是一点银两就打发的,你是谁?到擂鼓山来做什么?你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饶你一命。”
李傀儡道:“那是隐秘,不能够告诉你的,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小生不愿意伤害姑娘,姑娘还请离开吧!”
“我不是君子,是女人!我可要动手啦!”
陆无双施展逍遥刀法,唰地一刀朝李傀儡的帽子砍来,李傀儡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帽子被刀给划破。
“别欺负我八弟。”
一道女声响起,一股香粉迎面扑来,白衣施展木轮劲,狂风将香粉刮回到那苗条的姑娘声上。
“哎哟!好大的风。”
那姑娘栽倒在桃树下,显然是被自己的花香迷倒。
“你是谁?竟伤我们的七妹、八弟。”
六个人走进桃树林,第一个留着短须的拿着一张琴,第二个棋手拿着黑黝黝的棋盆,第三个书生拿着一本论语,第四个俨然精通丹青拿着毛笔。
端木元道:“第五个是薛慕华,他怎在擂鼓山。”
白衣看着薛慕华,他一派江湖郎中打扮,背着一柄剑,倒颇有几分出尘的意境,第六个背着木匠工具,显然是个木匠。
白衣暗想这八人显然在琴棋书画,医道、土木机关、种植花卉、戏曲八方面造诣极深,他们若浑然一体,倒是拜进逍遥派的绝佳弟子。
陆无双虽是白衣徒弟,但她的确非正统的逍遥派,而是属灵鹫宫一脉,白衣想找传人,符合逍遥派条件的确很难。
“哎哟!你们依仗人多,欺负个弱女子算什么本领,我看你们都师出名门,难道你们八弟扰乱我清净,我想教训他一顿,却差点被花姑娘迷晕!此刻你们却倒打一把欺负我。”
拿琴的人道:“那请姑娘赎罪。”
“你们都不报名号,哦!我知道你,你是阎王敌薛慕华。”
薛慕华看着眼前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倒存在很强的戒心,李傀儡站起身,恭敬拘礼道:“我们是函谷八友,康广陵、范百龄、苟读、吴领军、薛慕华、冯阿三、石清露,小生则是李傀儡。”
白衣哈哈笑道:“八位朋友的名字倒妙得很。”
苟读摇头晃脑地问道:“哦!那有何妙处?”
“韩愈曾说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我想兄台的名字来自此处。”两人口若悬河,畅谈各种典籍,白衣越谈越吃惊,眼前苟读的确堪称鬼才。
一炷香后。
苟读舔了舔嘴巴,拱手道:“佩服,佩服。”
“诸位难道是受聪辩先生之邀,来擂鼓山参加珍珑棋会的。”
冯阿三扶起清醒的石清露,八人相互看一眼,皆没有说话。石清露打量着白衣,突然道:“啊!你难道是那位自称逍遥派掌门的叶白衣。”
“哦?何以是自称,我师承逍遥派的创派祖师逍遥子,受师傅授命继任逍遥派的掌门,何须自称呢!”
白衣看眼前的八人皆面色难堪,显然很是怀疑他。
“看来八位和逍遥派有联系?既然诸位不愿意相信,我也不愿意强求?”
白衣说完就要离开,康广陵急忙道:“且慢,明早就是擂鼓山的珍珑棋会,请随我们到擂鼓山,我们自然有法子证明你是逍遥派的掌门。”
“哦?那倒是很有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