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江陵地牢的街道万籁寂静,时而传来一两道狗吠声,漆黑的街道偶尔闪过一两道佝偻的人影,甚是恐怖。
“江陵地牢会不会有人捷足先登。”
婉蓉听着芷若的话,紧紧搂着白衣的胳膊,她感到巷中的风格外冷,不由扯了扯衣衫,她胸脯前圆鼓鼓的东西挤着白衣,逐渐变得挺拔起来,娇躯也逐渐燥热起来。
白衣眉头微蹙,似察觉到婉蓉的爱意,回道:“根据端木元的消息,江陵地牢最近都很安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这倒是很不正常。我感觉到有数股强劲的气跟随着我们?应该是极乐宫的,我们暂且别动声音,待到江陵地牢再看。”
荒僻的小巷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婉蓉依偎着白衣,感到内心暖暖的,爱意似要溢出来般,他们拐过一条街道,前面隐约出现一道模糊的影子,那道影子提着把修长的佩剑,浑身散发腥风血雨般的杀意。
“顾一凡。”
白衣看着那一身布衣,站得笔直的人影,他两鬓微白,眼睛再没有那种桀骜不顺的狂意,取而代之的是疯狂、憎恨、痛苦,他目光依旧如火焰般,英俊的容貌满是沧桑,看起来就像是一位落魄的贵族。
他为一个女人叛出全真教,将所有的前途全部抹黑,白衣很怜悯他,也觉得他很可怜,既是自己选择的路,他有何缘故来恨别人,他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迷失到自欺欺人的感情中。
他拿着的剑燃烧着,那是熊熊烈火般的剑意,剑刃的鱼鳞宛如活物,鲜血跳跃着,相较热海时他的武功的确进步很大,剑法更臻到一种天养万物的境界。他右手提着包裹,包裹内滴答答滴着液体。
一股刺骨腥臭的味道传来,那种味道白衣很熟悉,是血液,白衣眼睛有一丝水波掠过,问道:“你将沈醉风给杀了。”
“哈哈,血煞谷的人都该死绝,我原本以为我能杀掉沈醉风,可惜她,她却挡在沈醉风的身前,我的剑,剑刺穿她的胸膛,我曾****夜夜留恋她的肉体,她却将身心都给了别人,你知道一个人活着,他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曾经陪你风风雨雨的那个人,你为她付出一切,她最终却站到你的对面来害你。”
顾一凡话说得极慢,似乎每一字说出来他都要思考,白衣看着巷子中的人影,他身体隐隐颤抖,剑却拿的更稳了,因他在世间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羁绊,没有羁绊的他,剑法更加的凌烈可怕。
“我曾是全真教最得意的弟子,我一生最愧疚的事情就是对不起我的师傅马钰,我为情所生,为情而死!为情众叛亲离,这世间再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我决意离开前见你一面。”
越婉蓉娇喝道:“喂,你是谁?你找我衣哥哥做什么?”
顾一凡没理越婉蓉,自顾自说道:“她和沈醉风的勾当我一直都很清楚,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欺骗自己,你的出现打破了我制造的美梦,我是该感谢你,还是应该恨你!被你击败后我飘荡五湖四海,行尸走肉般的活着,现在的我既不恨你,也不感谢你,我只想尝试着杀掉你,知你自创情剑,江湖的群豪称你为情剑,呵!情是什么?谁配懂?”
他缓缓将鳞阳剑举起,将包裹抛给白衣,白衣施展一股巧劲接过包裹,包裹内的确是人头,既非沈醉风,亦非潘卉。
“血煞谷我迟早要灭,我想你也有兴趣,倘若今晚我杀不死你,我会帮你斩除一切的仇敌,这狂煞想要害你,我帮你斩杀,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
白衣掌心燃烧起淡紫色的火焰,空间塌陷扭曲,那包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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