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字的内容,倒也没有多少古怪,无非是记录着关应昔这段时间以来的行止而已。比方说本月某日,关应昔出门前往红楼一游等等。
文字虽然精简,但是记载却很是详细。这一路看过去,屈明德可以发现,这个月的时间里面,关应昔的一举一动,都体现在了这竹篾之上。
“这很不正常。”屈明德说道。
“哦?”左承文抬眼打量了屈明德一眼,问道:“屈兄你能从这里面看出什么古怪来?”
不过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左承文自失一笑。
这的确很不正常。不过,不正常的不是关应昔的行止,而是这竹篾的存在。
对于一个江湖大豪采取这样的监控,本身就不是江湖人应有的勾当。
“屈兄你现在应该也知道,我们不是正常的江湖人。行事之上,有些手段也是不可避免的。”左承文对着屈明德低声解释了一句。
听到左承文的话,屈明德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能够理解。只是理解归理解,心里面还是有些疙瘩难以解开。
毕竟,直到目前为止,屈明德还是当自己是一个江湖人,而非其他的什么存在。
事情说到这里,其实也没什么好展开讨论的。
左承文在作出了一次解释之后,就不再出声,而是一项项的仔细推敲起了被记载在上的关应昔的行止来。
左建章在他们还没有出门的时候,就说彭城这边的确是出了事情。不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现在还很难说。
光是从关应昔事先居然不知道左建章将左承文从徽阳城召回这一点,屈明德很难判断到底是不是因为左建章和彭城这边产生了什么分歧,所以想要事先针对关应昔做点什么。
当然,这其实跟他没有什么很大的关系。因为真要说的话,只有屁股决定脑袋,从来没有脱离屁股做出决定的事情。
现在屈明德是跟左承文一伙的,左建章这边想要做什么动作,难道他还能派出去通风报信不成?
坐在椅子上研究竹篾上文字的左承文,这时候当然不会知道屈明德的脑子里转着的都是什么念头。因此他并没有因为屈明德复杂的心理活动,而产生一丝半点的反应。
“咦?这里的确有问题。”左承文突然惊道。
“什么问题?”几乎要神游天外了的屈明德被这一声低呼拉回了现实,对着左承文问道。
刚才左承文既然把竹篾上的东西给他看了,那么这件事情,左承文显然没有避讳他的打算。
面对对方这样的作态,屈明德自然不会在事情发展到一半的时候自顾自的跑开。因而这是听闻左承文的惊呼,他主动凑上去想要问个明白。
左承文对着屈明德说道:“屈兄你看这一条,不像是我三叔平时会做出来的事情。可是在本月的记录上面,却一连出现了三次,要说没有问题,你信么?”
屈明德顺着左承文手按在的竹篾看去,只见上面写道:“本月三日,后花园;四日,后花园;十二日,后花园。”
“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屈明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