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跳跃的话十分钟就够了。”其实,要不是他还顾及到苏鱼,像这种情况,他就算一人驾驶战机都可以冲出火|拼圈。只是苏鱼的身体素质不允许他这么做。
麻烦是麻烦了点,但是和苏鱼在一起。就不这么觉得了。和她在一起,他恨不得时间无限延长下去。
“还有……”
苏鱼把干扰器放好,就听到他说了这两个字。
还有什么?
“苏鱼,我需要你的血。”
苏鱼竟然下意识地反应是,“你……饿了吗?”
霍因莫可奈何地笑道,“不是。”
“遇到你之后,我就从来都没饱过。所以不能说饿。”
那……是?
“我现在需要你的血,能够大大提高我对你气息和味道的判辨力。假如你真的不在这里,我也可以闻到你的味道找到你。就算是太空堡垒,我也能准确无误地知道你在哪里。”
其实……真实情况并不这样的。霍因只是太久没有得到苏鱼的血,他只是……只是……馋了……并不是饿了……要说饿的话……那他在见到苏鱼的时候几乎每分每秒都是饿的……要想吃饱的话只能等到以后了……
所以说,霍因在一本正经忽悠苏鱼。而苏鱼……信了——苏鱼想想觉得挺有道理的。
好吧,苏鱼妥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咬了……再说了……也不怎么疼……
苏鱼听见他细微的吞咽声,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的喉结在不停地上下滚动。苏鱼突然想起来,血族不是不喜欢人类的血吗?对于血族而言,人类的血不是味道寡淡得可以吗?并不像那些电视剧啊电影啊小说里写的那样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霍因对她的血这么……甚至近乎于痴迷了……
苏鱼不明白。
苏鱼自然是不明白的。脱离了血族这种本身的对血的*,那剩下的还有多少?在苏鱼看来,应该是没有的吧。血族是个遵从于*与享乐的种族,霍因之所以对她这样……苏鱼想起那些事,大概也是因为……人类寡淡得可以的血?
苏鱼真不明白……
明显地,血为血族注入不同于自身的温暖生命力。他霁红的眸子清亮得像石榴石,一直淡色的唇渐渐有了满满的血色,他眉宇的黑一如宇宙,是沉沉的黑,与明亮的血色不同。于是他的面容变得愈加清晰俊美,清晰得就像宇宙中强大而光艳的恒星。
苏鱼看得……有些恍惚……或许是因为太好看了……或许是因为,这幅画面,她在哪里曾经见过……
“我走了,苏鱼。”他执起她的手,往手背上飞快的落下一吻。
霍因跳下战机,闪身离开这里。
苏鱼则坐在驾驶位上,百无聊赖地陷入了沉思……
究竟……她究竟在哪里见过呢?
……
霍因直接抓来一只恐人,一番威逼,它就交代出来了太空堡垒舰桥的具体位置。
霍因冷笑,“果然是不忠心的家伙。”于是单手杀了恐人。
恐人亡魂:嘤嘤嘤……还不是你逼我的……
舰桥的位置十分好找,就在太空堡垒的前上方。霍因一路畅通无阻,基本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这也和他选取的线路有关,这条路线偏僻所以军士少,这也就大大地提高了他的速度、加快了时间。
在进入这里的时候,霍因就已经考虑过了。现在外面就是混战,太空堡垒内部恐人一定很少,堡垒附近还有一圈的战机守卫,但实际上内里不过是一座空城。现在看来的确如此。但也并不是说,恐人堡垒的中枢地就能够被人轻易夺取。
就像此刻。霍因已经来到了堡垒的中央指挥中心。剑桥上正站着一个人。
霍因可以肯定,那的确是类人的外形——因为恐人的模样轻易就能判断。
那人转过身,他那苍老而沟壑丛生的面容令霍因霎时皱起眉,冷冷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向霍因循礼问候,“我要是再不来。您是要想……咳咳,把血族最后……咳咳,纯血的一脉就此葬送吗?”
霍因好笑地看着他,“你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
“只是这次的事情,长老们的确都不可能同意……还望,望您斟酌……”
“长老?这辈分,乱了吧?”
霍因叫了声他的名字,“就连你,也没资格在我面前称长老吧?”霍因眯起眼眸,正要说,突然,他闻到了苏鱼血的味道。
很淡,在空气中就像一条看不见的细线,但他能够完全感知到。
他拿出那朵玫瑰,玫瑰的颜色正在渐渐褪去……
霍因神情一凛,转身就离开。
……
与此同时,苏鱼好不容易狠下心咬开了自己的虎口,她期待着,霍因真的能立即就知道她的危险,立即就能赶到她的身边。
他再不来……她可能……要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