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真切。”
苏悦然皱眉,看向苏沛然的目光有一丝迷惑。太子脸色一沉,没有说话。
看兆旭这副神色态度,分明就是不打自招。
谢云芝一手搭在茶杯上,一副看热闹的神态。
乐平公主咬唇愤然道:“三哥,你瞎说什么呢,那玉分明是皇祖母送你的那块,哪还需要再细看!”
兆旭脸色一窘,太子的神色愈发阴沉。
苏沛然缓缓闭上眼,做好了被发落处置的准备。
江亦柔这下是真慌了神,跟皇子私相授受的罪名一旦坐实,别说是名声,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她攥紧了拳头,背后冷汗涔涔,眼睛往四下瞟去,冷不防撞见一双兴味盎然的凤目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当即牙根一颤。
在场众人见太子脸色难看,无一不如履薄冰、凝息屏神,而兆临的脸上却挂着一缕浅笑。
他挑着眼梢睨着她,目光幽冷,还带了一丝挑衅,那语气神态仿佛是在说:“你不是很有本事吗?怎么没办法让自家主子洗脱罪名?”
江亦柔气极,捏起手链上一颗玛瑙珠子就要弹过去。
她指尖触到手链,忽然心尖一跳,把目光从兆临身上移开,落到了兆旭手中的那块玉上。
是了,所有的麻烦都是那块玉引起的。
有人把这种东西塞到苏沛然的身上,就是有要诬陷她与人私相授受。
兆临眼见江亦柔淡淡别过了眼,看成是她态度轻蔑,额上青筋一突,面有恼色。你就狂吧,看你还能狂到什么时候!
江亦柔眼皮一动,斜眼看向一边坐着的苏妙然,忽然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刚才就觉得奇怪,怎么苏妙然无端端的会上前去给苏沛然拭汗!一定是那个时候,苏妙然一定是那个时候把玉塞过去的!
要是在先前,苏妙然的一举一动自会被近身伺候苏沛然的江亦柔瞧得分明,可刚才下棋的时候,为了不影响那二人对弈,随侍的婢子都退守在一丈外,加上苏妙然出现得突然,她那一点小动作才逃过了江亦柔的眼睛。
江亦柔咬唇,恨不能亲手砍了苏妙然。
苏妙然此刻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半点多余的神色都没有,甚至还带了几分痛惜和惊怒地望着苏沛然。
装模作样的功夫可真是到家!
一边坐着的苏欣然掩不住脸上的幸灾乐祸之色,而另一头的苏枫、苏白早已白了脸。
江亦柔重新望向那枚被兆旭用手指捏着细细打量的白色玉佩,抿唇一笑。
她虽然不知苏妙然如何得到兆旭的玉佩,但却知道一点,现下兆旭死鸭子嘴硬没有承认玉佩是他的,只要那玉佩没了,就是死无对证,谁都不能给沛然定罪!
她把双手轻轻负在背后,用袖子挡住自己的手,悄悄取下了手链上的一颗圆圆的玛瑙珠子。
暗暗吸了一口气,她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只有一次机会,一定要瞄准。
别人看不见她这点小动作,云飞阁上那位却瞧得清清楚楚。
他晃了晃酒杯,玩味一笑:“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