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黄裕许可之后,几个衙役不再犹豫,两人走上前去,把吴万进踹倒在地,双杖交叉,压住了头,后面两人则是挥起本来要挥向朱大勇与黄家父子的铁杖,狠狠打下去,当真是声声入肉,惨叫不绝。
街坊们仍旧是魂不守色,谁也想不到这个在临安小城开着字画铺的老实中年书生竟是手持御赐金令的大人物,着实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冲击,直至此时听见吴万进的惨叫才醒了过来。
众人本来皆是眉头紧皱,吴万进的叫声如此之惨,入肉声如此之大,这打在身上该有多疼啊,只是渐渐的,有人觉得这声音越听越是悦耳,越听越是快意,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好,起了带头之势,此后竟是好声连绵,有人拍起了手掌,有人嫌拍手并不能表达自己的情绪,所以拍起了大腿,有人将自蹦了起来,要亲眼看一看吴万进的惨状,本来鸦雀无声的市集,顿时又重新热闹起来,足以见百姓们对吴万进的憎恶。
“停吧。”黄裕数着杖声,约莫有四五十杖,将要把那吴万进打的无力惨叫之时,才终于叫了停。
吴万进面色惨白,听见黄裕喊停,本已气若游丝的他才趴在地上硬生生对黄裕挤出一抹难看的掐媚表情,才有气无力地道:“不知大人消气了没有…”
“消气倒谈不上,你如此作恶多端,本该迎合民意,将你砍掉头去,只是念你尚有一家老小,便从轻发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就脱去你这身官服,以后好自为之吧。”黄裕道。
吴万进听见宣判,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连道谢也来不及便昏死过去。
黄裕不再看他,对着匍匐在地上的徐门主道:“金沙门助纣为虐,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今日起销去在籍册中的登记,还有,你打伤朱大勇,念你尚有一颗侠义之心,便不与你计较,徐门主自可回去遣散门人,之后便离开这里吧,去哪里我管不着,只是别出现在这里了,否则定会重罚!”
徐门主听后苦笑,自己半生基业毁于一旦,可回想自己的作为,再面对御赐金令,也生不出怨恨之心,这才直起身来,向黄裕抱拳道:“大人今日点醒草民,草民自当按照大人说的办。”
黄裕满意的点点头,看向众人,大声道:“既然这样,大家伙便都散去吧,各位街坊的善心在下都看见了,等朱大哥醒过来后,自会让他一一拜谢。”
本来还在围观的众人听见黄裕这么一说,也不敢违背,都散了去,一伙人将吴万进抬起来送回家,恐怕家眷已经得到消息,此刻正要收拾行李。
不一会,场中只剩下了黄裕父子和虎子一家,虎子才不管黄裕是什么大人物,只知道他是那个和善的黄叔叔,幽怨的看着他,似乎埋怨他对打伤爹爹的徐门主判的有些轻了,随后看向他爹爹,露出担忧。
黄裕感受到他的目光,好像知道他的想法,苦笑着摇摇头,随即说道:“先把他们安顿到床上去,地上有潮气,不益。”
片刻后。
几人站在床前,一语不发,黄泉发着愣,虎子则面带紧张地看着黄裕低头给父母把脉。
不久,黄裕抬起头来,道:“你娘只是急火攻心,不碍事,你爹要麻烦些,等会我给开个药方,服几日药就可安然无恙了。”
“谢谢黄叔叔。”虎子松了一口气道。
“没什么好谢的。”黄裕眼带深意地看了看黄泉和虎子,接着道:“你身体发生了什么事?”
黄泉忽然想到自己身体的异状,那一刻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他还以为父亲在问他,抢先答道:“爹爹,泉儿也不知道,泉儿只觉得有股力量要冲出来,可怎么却也冲不出来,然后就全身无法动弹,异常难受……”
“你……你说什么?”黄裕听见黄泉的回答,突然不知为何身子猛然一瘫,坐在地上。
“爹爹!你怎么了!”黄泉和虎子大惊,连忙要扶。
黄裕却是猛然抓住黄泉的手臂,问道:“你这些天有没有觉得浑身乏力?并且四肢酸痛?腹部常有撕裂感?”
黄泉有些慌张,但他还是老实回答道:“浑身乏力倒是有,只是觉得四肢提不起来劲,腹部也没有什么异常。”他面色有些不自然地看着黄裕:“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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