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几年没打开了来着?”
黄泉看向场上唯一的女子,身着着翠色罗裙,皮肤白皙,面容姣好的甄怡然不理孔夫子,只是面带笑意地拽过黄泉的小手,摸摸他的脸蛋,眼里却有些凝重,道:“以后恐怕要经常打开喽。”
孔仲尼不搭话,无奈的遥遥头,指向一个光头:“姚幸福,年龄最大,比你父亲还大,不过却是排行老五,是个哑巴,院子里最弱的就是他了,哦,现在不是了,你五师兄有事没事喜欢搞些小发明,你们在山下的那片雾气就是他搞的一点小阵法,可是有你二师兄在,完全没有必要嘛。对了……”孔仲尼面色有些古怪:“他对衣服很是有兴趣,最喜欢做衣补衣这些女子做的细活,回头让他给你弄一套衣服。”
那光头憨厚一笑,算是答应了。
孔仲尼又把手指向最后一人,正是那方才挨过戒尺,看似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夫子刚要开口,却是被他打断,道:“我自己来。”随后笑吟吟地看着黄泉:“小师弟,我叫勒开怀,大凉人士,人如其名,比较乐观开朗,以后小师弟若是练武练得乏了,自可找我来解闷,我是院子里的大厨,做菜可是一流,小师弟要常过来厨房,本师兄给你开小灶。”说完后还默念一句:“叫师弟的感觉真是好啊。”
“就你话最多,还不赶紧滚去做饭,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孔仲尼笑骂道。
那勒开怀连声答应,跑向院子西边的厨房,不一会儿便传来噼里啪啦榨油的声音。
黄泉听完老师的介绍,面色却是万分古怪,心想这众位师兄师姐的名字可真够别致的……他开口问道:“那老师您是在院子里给诸位师兄师姐解疑答惑,主持大局的吗?”
孔夫子露出欣慰的表情道:“不愧是丫头的儿子,一眼就看穿了本质,为师既然是你们的老师,自然是举足轻重,平日里负责吃喝拉撒打牌逗鸟这等子重要事情,虽然任务艰巨,可也乐在其中啊。”
黄泉心想这等圣人风范可真是独特。只是众位师兄师姐却是难得换了各自神色,露出一副尊重的表情。
黄泉并没有注意到,他看了看自己的脚尖,抬头时却问道:“老师,大家在院子里都各司其职,不知以后我在院子里做些什么?”
孔仲尼一拍头,道:“差点忘了,你也看到了,你这些师兄师姐们很忙,山下的事情却没人处理,这次接你们也是由你三师兄代劳,以后山下有什么事情,就由你出面吧。”
黄泉面露苦色,心想这可真是苦差事,应了下来。
只是那面容憨厚的大师兄却是面带忧虑,道:“老师,不可,小师弟手无缚鸡之力,世间凶险,江湖中更是恶人无数,小师弟独自承担,我们怎能放心?”
孔仲尼笑了笑,仿佛并不怎么在意,道:“我又没说现在就让他下山,自然是等他有了自保的本事才会放开他去,你小师弟既然选择了武道这条路,以后自然不能平静,他的身世,他的命数,自然也决定他不能够平凡,如果不多加磨练,这才是凶险。”
郝逍遥低头称是。
孔仲尼看了看黄裕,后者则是赞同的点点头,又接着说:“莫道黄泉不归路,只记人生几多愁,黄泉是你小师姑给起的名字,何尝不希望他走上这条路?今天看来,你小师姑早就看到了泉儿的命数,只是你小师姑比你师姑父看得开,大概是因为生死之际,比谁都要看得开吧。”
他叹了一口气,看向黄泉:“你父亲躲了十年,依我看来,这很愚蠢,不过一切皆是为了你,倒也可以理解,你父亲和你母亲不是普通人,注定你也不是普通人,这不代表什么,因为你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甚至比平凡人更加不幸。”他接过甄怡然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接着道:“只是既然你愿意站出来,那就要站直了身板,看不清道路,那就拿刀劈开一条道路,可是走路容易开路难,平凡到不平凡本就是一段不平凡的路,所以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可真的决定要亲手开辟这条不平凡的路?踏上你自己的路?”
黄泉侧头想了想,忽而露出笑容,道:“老师,那我学刀好了。”
“哈哈哈!”孔仲尼开怀大笑:“你这小子比你父亲有意思多了。”他望向西边的天空,突然收起笑容,似要说些什么。
黄泉站直,恭听。
孔仲尼叹了一口气,有些意味深长。
“老师很讶异于你的决定,不过想想倒也释然,毕竟你父母的身份终究注定你不能过平静的日子,你不找麻烦,麻烦自然会来找你,你不在江湖,江湖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