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这位却是德兴楼的老板,本名钱俊。
见有人提出话头,立刻有人接口:“钱老板都发话了,各位就甭客气。只要是力所能及,我们当然会支持的。”他却是身体瘦削无比,细细眼睛、修长胡须,混似个偷油的老鼠一般。
这人乃是这兴元府最大的地主,家中自由千亩良田,更有佃户数百,可谓是势力庞大。
“舒潜,你都这样说了,那萧大人的邀请咱们当然得鼎力相助。依我看。那斡烈兀术答此次前来不过是求财,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每个人都出些钱粮送与他,这样的话我想那人自然会绕道而走吧。”又一汉子说着,这人倒是和之前两人一看就是不经锻炼的样子相反,一身肌肉相当结实,应当是长期锻炼的主儿。
而他乃是贩卖青盐的盐户,附近百八里地的盐,全是此人自西夏之处贩卖过来的。
旁边一人连连点头,对几人回答显然是无比赞同:“正如窦侯所说的那样,打打杀杀终究不是好的。更何况,若是被那家伙打入这里,那么我们幸苦半生的基业可就全毁了。不管怎样,先度过这一劫再说吧。”合着别人不太一样,这位却是一身儒士打扮,身上更是带着折扇、玉坠之类的饰品,令人透着几分高雅士子的气息。
“没错。查苑的话正中心怀。既然如此,那我出一万贯钱如何?”
“我出三万贯钱,再加上一百担粮食。”
“我出两万贯,青盐的话,可以商量。”
“一万贯,毕竟家小,只能如此。”
“…………”
几个人也没等到萧逸发话,商议了一下就定了接下来的计划。
“各位。”见着几人一副兴高采烈甚至现在就打算这样做的样子,萧逸想着昔日里那所谓的合议以及盟约,顿时觉得有些荒谬,自旁边破了一桶冷水,说道:“若是依照你们的方法,那不过是扬汤止沸、饮鸩止渴,根本派不了半分用途。更何况对方目的不知,若是如此轻易就做出这等行径,只怕会被对方要挟,跌个粉身碎骨。”
“嗯,萧大人。您这样说那可就不对了。”
窦侯不觉有些不满,见到其他人怂恿样子,也起了胆色直截了当说:“我曾经入过金朝境内,知晓那地境一直都是混乱不堪。流民、匪军、官兵,个顶个的都是奸猾无比,贯会搜罗钱财。若是一言不合,更会持刀相向,我这胸口一刀就是被那金兵个伤到的。”
说着,他将胸前衣衫解开,露出一道横贯胸前的疤痕,继续说:“可以说对那些家伙的凶狠程度我是相当了解。就凭我们兴元府,是断然难以和对方抗衡的。既然如此,为何不破财免灾,且让对方退去,好争取足够时间呢?”
“没错啊。这计谋也算不错,如何不成?”旁边几人亦是练练怂恿,显然对那城外的兵马畏惧不堪。
他们早就过惯了舒坦的日子,若是要拿起刀兵和那些凶悍之徒对抗,简直不可能!
“哼!”
看着这些人表现,萧逸整个人眼睛都透着光火,毫不犹豫就是训斥起来:“你们这群人,就知道这些话。但是你们知不知道,对方可未必就这么好说话。正所谓人心难测、更有谚语有云‘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对方瞧出了我们的胆怯,只怕会狮子大开口,直接抢了整个兴元府。至于你们,只怕会被对方抓住,在折磨中将自家东西全都献出,至于你们的家人也甭想着能够安稳过下去。他们只怕也会一并被贬为奴仆,任由那些士兵驱使、使唤。”
蓦地,他将那惊堂木一拍,吼道:“靖康之耻,你们难道就忘了吗?”
然而那一声却始终无法将几人唤醒,个个都是一脸不明所以,目光透着不屑,显然没有当作一回事。毕竟在这些人的脑袋里面,可从来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若是一贯、两贯都不够。
那就在给三贯、四贯!
总之,只需要满足对方的要求,那么肯定就会保证自己的利益所在。
这种商人的思维,早就第烙入了这些人的骨头之中,一时半会儿的根本就难以清楚。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出几声喧闹。
萧逸一惊立刻站起,就见远处丢来一个尸体,“砰”的一声落在地上,鲜血满地骇的人心惊胆颤,着目望去,就见远处数十位人影闯入这衙门之内,手中握着斧戈,正和那些厢军、衙役厮杀,中央一个手持长枪的更是骁勇无比,只是一枪就将挡路几人全部打死,直接朝着这边闯来。
“战争,这就开始了吗?”
望着这一切,萧逸感觉背后发冷,简直想要朝天大笑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