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毕竟多年未曾见到亲人,所以我……”这般状况,不仅仅限于那些刚刚参加的良家子,就连赤凤军那些有些年历的士兵也出现类似情况。
法不责众,所以赵宸也没管。
却没料到,这赤凤军本来良好的军纪,居然变得如此之差。
“那好。你立刻将所有人召集过来。”萧风冷哼着命令道。
被她一瞪,两人立刻锁紧脖颈,连忙敲着铜钟,“咚咚咚咚”的集合令骤然想起,当即让那些四处游玩的人,随着集合令那群新兵稀稀疏疏的,一点也不着急,一步一步缓缓地来到校场之上,纷纷满是惊讶看着萧凤。
“就这点人?其他人呢?”
满是讥讽,萧凤扫过了校场上的人,盯着两人。
王允德努力地令自己站着,方才有些勇气,张口说:“他们,正在潞州城!”
“在潞州城干什么?”萧凤问。
赵晨张口,一脸的无奈:“陪家人,还有的正在干活,说是要挣钱贴补家用,毕竟赤凤军每月只发五百钱还还有五十斤米,满足不了自己家人的需要。”
“那等敌人来了怎么办?”萧凤又问:“继续赚钱吗?传我指令。一个时辰之内全员聚齐,若是还有没到的,立刻给我滚出去。记住了这里不是你们的家,想走就走想住就住。一旦进入这里,就给我守军规,受不了那就给我打!一个人犯错,那他所属的小队全员断食一天,鞭打十次;一个小队犯错,整个中队七天内加训一个时辰。一个中队犯错,那就整个大队都要接受处罚。记住了吗?”
盛怒之中,她那身躯之上冒起阵阵火焰,好似要将整个天地都彻底吞没。
被这一激,这些士卒纷纷叫道:“我知道了!”
“那就好!接下来我就颁布军令,每个人都给我牢牢地记住了。若有人忘了,又或者是触犯了,那就莫要怪我狠毒。”声音凿凿,当真是让这些人纷纷吓住,不敢再有丝毫质疑。
“那就好。记住了第一条军规是:不得违背任何长官命令……”
“不得违背任何长官命令………”
………
“哼!”
蓦地一拍桌子,赫和尚拔都扫过一边面有愧色的忽睹都,怒道:“你让一介女子弄成如此德行,狼狈逃窜。你居然还有脸回来?你且说说,你还是不是我孛儿只斤部之人了?”
忽睹都赧然无比,哀声回道:“非是小侄无能,实在是那萧凤太过强横,我无力抵抗!”想起当日赤凤军回攻潞州时候的状况,他就感觉冷汗淋漓。那被活生生烧死在的场景,可是他日夜难以沉睡的噩梦所在,就算是身处这已然安全的太原府之中,他也经常自睡梦之中惊醒,就怕那一天太原路大门被萧凤轰开,闯入这里,然后一把火将一切都烧的是干干净净。
“那倒也是。毕竟你实在是太过无能,至今也未曾突破。”挥挥手,赫和尚拔都不免有些不屑。
眼前这忽睹都虽然也有些厉害,实力也算不错,然而和他的那些兄弟相较,却委实太差了。比如说他那兄长蒙哥就每日陪伴当今大汗窝阔台征战四方,不过而立之年已然已经成就地仙一流,可谓是未来广阔。而他的弟弟不仅仅修为和他一般模样,而且也已经开始经略地方,想必日后也算是一方英杰。
而他呢?
不过是负责追击昔年杀死拖雷的元凶罢了,居然就将麾下三百铁骑全部葬送,更是丢失了潞州、泽州、孟州、怀州。若非赤凤军目前兵力薄弱,无意出兵攻城略地,否则就连那平阳府也会被一并攻下。
“只是叔父,难道你要亲自上阵?”忽睹都低声问道。
“正是如此。”赫和尚拔都回道:“那萧凤用心险恶。居然在这潞州城中聚众造反。你且看,在这潞州城东边就是严实所驻扎的大名所在,东北乃是史天泽所占的真定府,而南方之地则是郑州、汴京之所,正属于南宋管辖之地。若呆在这里,那赤凤军便可以自南宋地方源源不断获得补给,若是别人攻击,他们只需要朝着山中一躲,谁都奈何不不了。若是不及时剿灭令其做大,则我当有倾覆之患。”
立在一边,忽睹都听到这般情况,不由得感觉异常害怕,张口问:“这么危险?”
“自然!此番时候决计不能让对方做大,否则的话后患无穷。”赫和尚拔都将那铜铃也似的眼珠子瞪了一下忽睹都,之后就高声呼喝手下踏入军帐之中,命令道说:“你们且去调集兵马,不日里就将南下彻底剿灭那赤凤军。”
想着间谍传来信息,他已然有些忐忑不安,感觉这赤凤军和昔年红袄军决然不同。
疏通河道、兴修水利、练兵锻铁,这般行为委实不是寻常之人能够做到的,而且若是让这赤凤军在潞州扎下根子,到时候纵然是倾尽三江五海之水,也难以洗刷他丧师辱国、丢失国土的罪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