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看到那些河中漂浮的尸体时候,你们当真就问心无愧吗?”依旧是满是嘲弄,江离分毫不曾掩饰自己的憎恶,将众人心中那最隐蔽的一块给硬生生的撕开。
他们之所以整日里饮酒作乐,不过是想要借此,麻痹自己的神经罢了,好让那整日里折磨自己的场景得到消解。
但是每天宿醉之后就是空洞无物的飘渺,而这缥缈感更是逼迫着他们去渴求着所谓的安宁,但是除了喝酒之外,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你这厮就想要说这话吗?”
沙哑着声音喝道,曹运双目已然赤红,凶光亦是从那眼眸之中射出,直接钉在江离身上。
“没错!”点点头,江离说道:“当然如果你想明白的话,可以和我说。不过待会儿可就未必了。毕竟我可没兴致继续在这里和你们玩那些无聊的宴席游戏。”
他这番话张狂至极,当即让一行人等张口痛骂,一时间整个酒席之上,全都是唾沫横飞、骂声四起,而那些人亦是脸红脖粗、细眼圆睁,俨然一副猛张飞的作势,想要将待在这里的江离给彻底撕了。
“你这厮果然嚣张,信不信我现在就撕了你?”
“果真是南蛮子,当真是无知、无能、无胆。”
“背信弃义之徒,真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
听见周围人纷纷而起的叫骂声,曹运当即站直身躯,且在众人的围观之中他朝着江离方向走去,喝道:“既然如此,那某家现在就取你项上人头。”
“帮主。莫要忘了,他那位同伴。”
稍稍欠了一下身躯,风凌子满脸得意的说道,言罢他还颇为挑衅的对着江离笑了一下,皮动肉不动,这般模样当真让人心底一寒。
“放心吧,他们两个一个人都跑不了。曹颂,你且带着一对人马前去缉拿那位潜逃奸细,莫要让那个混蛋逃走,知道了吗?”曹运将手一挥,当即就有一位年轻人走了出来应声说道。
这个人相当年轻,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但是大概是因为经历了太多事情,所以显得特别地成熟,一张脸上更是有着一块伤疤,让他那本来俊秀的脸蛋显得无比的狰狞。
“尊令,义父。”
曹颂张口回到,旋即就带着一行人马走出去,准备寻找正在外面的武清。毕竟江离都在这里自曝自己乃是南朝官员、赤凤军派出的奸细,没道理和他一起过来的伙伴就不是奸细了。
见到曹运已然采取了行动,四周围的那些江湖豪客亦是纷纷抽出兵刃,具是高声喝道。
“快快投降!”
“哈哈哈……”仰天长笑,江离却只是无奈的摇着头,眼球自窗户掠过见到远方闪过的一丝火球,当即笑道:“江离这颗头颅正在这里,然而就凭尔等这些庸碌之徒,莫非也想要取走吗?”
“好个家伙,当我不敢杀你?”
恶着声音,曹运见到江离依旧是如此猖狂,心中杀意按耐不住,当即提神运气,欲要一鼓作气将对方直接拿下。
但是正当他想要踩住甲板想要腾空的时候,整个神舟却猛地一晃,就像是那被突然间抬起来的的砧板一样,上面排列整齐的人马正如那些被丢入热汤之中的饺子一样,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摔倒在了甲板之上。
曹运看到满仓人群全都做了滚地葫芦,当即就弄不清楚状况,张口问道:“怎么回事?告诉我风凌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自出生以来,从来都是伴随着船舶成长,一辈子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是就算这一生之中所见到的最大的风浪,也无法和眼前的状况相媲美。
若说是大风大浪,但是自侧眩窗户望去,那江面分明是波澜不兴。
若说是投石车、床弩,但是那威力也绝无眼下这般强横,甚至强大到足以撼动神舟啊!
风凌子亦是惶恐无比,回道:“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是不是你暗中对我的船做了什么手脚?”低声怒骂,曹运拧紧牙关,想要重新站稳身体。
但是身下神舟却像是那不倒翁一样,不断地左右摇晃,而且伴随着每一次的晃动,船上的一行人都可以感受到明显至极的下沉,而自那缝隙之中亦是有水咕咕流出,将四周围全都纳入其统治范围之内,而且还在不断的朝着四周围延伸出去。
看见这般场景,众人齐齐惊道:“难道说,船要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