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所以这一次就让他们知晓什么是全民皆战!”秀手一拍案桌,萧凤立时站起,眼眸望着门外,越过了府衙、穿过了山川,而在那连绵的大山之中,那一只只军队已经开动正朝着这边走来。
他们来自塞外,并且一直在散播着生死,所到之处不管是谁,全都臣服在其弯刀和马蹄之下。
而这一次,他们却发现自己的治下并不安全,依旧还有人在继续抵抗,这一点让他们甚是恐惧,唯恐自己建立在杀戮之上的统治彻底覆灭。
对汉人的力量,早在推翻金朝的时候这些人就已经见识到了。
所以这一次,他们打算展现出彻底的威慑力,让这群始终不肯罢休的家伙知晓,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而在那遥远的冀氏城内,却不死赤凤军一样上下一心,与之相反如今时候在这城中唯一的一个庙宇之内,那李元复却和张弘范争的是不可开交。
一脸懊恼,张弘范望着李元复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就感觉特别恶心:“你那士兵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擅取进入城中府库,将其中剩余的粮食全部拿走?”
“只是为了避免被乱民劫走,所以暂且将其控制起来罢了。这有什么问题吗?”李元复却充耳不闻,只是板着脸解释着。
张弘范却是气炸至极,高声喝道:“控制?既然如此,那为何将我派出的士兵也给赶出去了?”
若只是控制府库,收缴粮食也就罢了,他张家还不缺少这么一点粮食,但不顾分毫就将自己士兵逐出去,这口气他可咽不下去。
李元复顿露尴尬,连忙解释道:“我那士兵实在是无知,竟不曾认出那群流民是你的部众。你若是及早通知我,我何至于伤到友军?只是你也不是不知道,虽然那赤凤军走了,但是这城中百姓多受其影响,竟然说什么‘净火焚世、驱逐鞑靼’,我那士兵也是怕了这赤凤军,故此只要见到有流民过来就忍不住,想要抵抗。”
虽是解释,然而他却不曾带着一丝抱歉,便是笑容也是皮笑肉不笑的。
“不过寻常百姓,能有什么危险?我就问你,那一批粮食,你打算如何处置。”张弘范冷笑连连。
如今时候军中粮食供应短缺,为了确保能有足够粮食供应,他便将注意打向了这附近所有的府衙,想要从其中找出足够的粮食来。
可是没想到,刚找到一个就被眼前这家伙给抢走了。
“如何处置?自然是分给大家用。”
被这一问,李元复的话不免含糊起来。
张弘范声音顿时高涨:“大家?你这是啥意思?”
“就是分给士兵啊。这个你不说了吗?军队目前口粮不够,不然的话我为啥要去四处找吃的东西?还不就是为了能够找到食物吗?”声音越发含糊起来,李明昊双目滴溜溜的转着,显然是有些心虚?
“分给士兵?糟糕!”
乍闻这消息,张弘范立刻愕然,身形一晃却是落在十丈之外的楼房之上,望着远处众人正在排队,气就不打一处来。而那李明昊也快步跟来,望着眼前的场景,却是松了一口气。
虽是相通场景,两人却表情各异,显然是大有文章。
果不其然,张弘范只等恢复气息之后,立时喝道:“你这厮究竟是什么意思?”
“分粮啊!你看不懂吗?”李明昊略显轻松,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笑意来。
张弘范更是恼怒,手指对准那排成一队的士兵,厉声喝道:“但是为何都是你军中之人,却不是我军中之人?”
就在刚才他四下看了,这排队的部众全都是陌生面孔,而且清一色都是脸色粗狂的西北汉子模样,其中更有高鼻梁、深眼窝外加瞳孔异色的蛮夷之徒,很显然并非他麾下的中原人士。
而粮草就那么一点粮食,若是都被李元复抢走了,那他部下所需要的粮食又该如何?
然而这李元复却不愧厚脸皮之人,随后辩解道:“什么你军我军。大家都是为天可汗做事,何必分的那么清楚?”
“你……”
被这一说,张弘范只觉心头堵堵的。
为了对抗那赤凤军,他不仅仅亲自上阵,甚至就连自己的父亲都身负重伤、至今未曾痊愈,然而眼前这人却上下一嘴皮一哆嗦,就要抢走自己辛苦弄到的粮食。
如此行径,和强盗有何区别?
李元复却不在意,立即就走上前,拍着张弘范的肩膀劝解道:“而且那赤凤军目前正盘踞在潞州境内。据闻今年这晋中之地虽是遭逢干旱并无收成,然而那潞州之内却并非如此。因那赤凤军聚集民力,于山间旷野之中建了一个水库,足有三丈有余,不知蓄了多少水。正是借着这水库,其地收成比之过往少数提高了三成有余。到时候只需要打下潞州城,难道你还怕没有粮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