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每一道身影的当中,皆是升起无数青芒,这些青芒具是聚集于八个副苏勒德之上,随后更沿着固定的“呼和纳楚格”纳入中央的主苏勒德之中,并且一起被汇聚在中央的那氤氲气团之中,并且被骤然腾起的熊熊火焰所灼烧,直到被整个炼入铁叉之中,令整个铁叉也变得晶莹璀璨、宛如玉石一般。
握住枪杆,忽必烈顿生血肉相溶之感,旋即高声喝道:“诸位,且随我一起诛灭赤贼。”
紧随其后,所有人纷纷高喝,张狂战意勃然而起,更是直冲云霄,震慑四方。
…………
蒙古两军皆以准备妥当,就等着找准时机,发起雷霆一击。
然而此刻,赤凤军之内,却透着几分鬼氛之气来。
自巡逻归来之后,成风却见那石固身形鬼鬼祟祟,便感觉疑惑,待到将手中之事交由其他人接管之后,便纵身跟去,以为此人是否暗中勾结敌人。
如今时候,赤凤军置身于这四面楚歌的状态下,由不得他不做出这番猜想。
一路上,成风先是沿着小路走了约有数里之遥,等到越过三条小河,进入一个村庄之后,他顿见眼前目标失踪,便走入村庄之内开始寻找,待到走入一个民房之后,鼻息之中先是嗅到一股血腥之气,待到掀开帷布走入其中,顿见在这房间之内,正有一个女孩躲在其中。
且看这女孩一脸惊惧,下体不着寸缕,更有点滴血丝混着乳浊之物撒落地上,手中更是握着一柄匕首。
她见到成风踏入其中,顿感惊慌,连忙便举起手中匕首,朝着成风整个刺来。
成风正在疑惑之中,乍见有人袭击,只将手一抓,便将那匕首拍去,旋即递出想要将这奇怪女子擒下,岂料等到他的手触及身躯时候,却陡感这女子身躯一震,旋即软到在地,嘴角之处鲜血淋漓,显然是死了。
“该死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脑中一片混沌,成风望着地上女孩,顿感自己似乎陷入一个已然预设的陷阱之中。
果不其然,随后便从门外有数人走进来,其中一人对着他大声喝道:“好个贼子,没想到你私下里竟然是这般狂徒。主公明明三令五申,不得强抢民女以及乱杀平民。岂料你却为一己之私,竟然将这女子囚禁于此,日夜宣淫,如今更为了掩盖证据,意图杀人灭口?你这厮,当真是人面兽心的家伙。”
乍闻此声,成风惊诧,立时便见到自己日日夜夜所怀疑的石珪,而站在其身边的,就是他先前怀疑而跟踪的人,当即喝道:“石珪,你莫要污蔑。她不是我杀得?”
石珪冷哼一声,又道:“不是你杀得,那她为何死在你的怀里?而且看起模样,分明是事先被你所奸污,否则如何会有这般轻生之举?”
被这一斥,成风亦感恍惚,想着之前场景,也以为怀中女子,乃是自己所为。
他又见石珪、石固等人身侧,又有赵志等众多参谋随同,不免张了张嘴:“诸位,你们要相信我。”然而低头看着那沾染在自己身上的鲜血,他不由得又低下了脑袋。
赵志苦笑几声,回道:“成风!事到如今,证据确凿。我虽是有心帮你,但是就目前的状况,只怕你少不得要在宪兵司走上一趟。”
“可是我!”
成风顿感恼火,又想辩驳起来,阐述自己之前未曾做过这般事情。
但是赵志却摇了摇头,直接否决了成风的解释:“这些话你和我说没用,所以你还是停下来,等之后和宇文威说罢。毕竟他才是负责这些军纪之事的负责者。按照规矩,我是应当退避三舍的。”
“我明白了。”
成风顿感气馁,不觉低下脑袋,透着懊恼。
他死死捏紧五指,瞧着远处石珪等人,不免感觉嗔怒。
本以为能够找出对方通敌的证据,孰料转眼间,自己就被这几人设计陷害,如今时候是否能够在军令之下保全性命都是问题,更勿论要将揭穿这些人的阴谋诡计。
成风摇摇头,脸上似有苦楚,又似乎透着无奈,吩咐道:“左右,将成风参谋抓起来,待会军营交给主公处置。”在几人的监视下,他唯有做出这样的决定,方才能够让在场的众人服气,也让萧凤明白自己所制定的诸多条文,并非妄言。
军法无情、不偏不倚;唯有如此,方能确保赤凤军内部稳定。
赵志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只能这样做。
一行人很快的就押着成风回到军营之中,然而相较于往常时候欢快场景,今日时候却透着几分诡谲,更是让人感觉压抑,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在军帐之内,萧凤依旧俯首在地图之前。
“赵志,又发生什么事情了?”萧凤撇过走进几人,又重新看向手中地图,仔细研究着下一步的动作。
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忙碌着如何应对蒙古战争,而在接连数次战斗之中,自身也是耗损甚多,就想要好好的歇息片刻,孰料在这时候这军中之事,却始终未曾断绝。
反而因为诸多原因,让这矛盾越演越烈。
被这一瞪,赵志等人顿感惧意,旋即便低下头,却是透着几分害怕:“启禀主公,我等不敢说。”身形瑟瑟发抖,很显然是感到害怕了。
这些日子,他们也知晓萧凤的性情和手段。
若是平日时候,对待麾下之人倒也算是仁慈,但若是属下触怒其制定的刑律,甚至是直接展露出诸如欺瞒、诓骗之举,那少不得被训斥一番,而视情况而言,更是可能会被判处死刑!
“什么事情,有什么不敢说的?”萧凤更觉疑惑,再次逼问道。
“嗯!既然主公要问,那我便再次诉说了。只是在这之前,还请主公莫要生气。”赵志这才缓缓抬头,仔细的斟酌着话剧,然后说道:“今日时候,第四旅麾下副旅长正在巡逻时候,发现成参谋长正在一间废弃的农庄之内逡巡。故此,他好奇之下就前去探寻,孰料……”
说到这时,已然透着几分迟疑。
“怎么了?”萧凤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