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他父亲取出戒条,将其背部打的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说到这里,她又是掩面哭诉,显得特别的悲伤。
谢道清听着凄凉,便问道:“你是说朱浚?他又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那刚来的什么萧凤的原因吗?”祁国公主凄冷一笑,透着惨然来。
“萧凤?我曾经见过此女。此女虽是有些鲁莽,但生性随和,并不是那会与人起冲突之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谢道清咯噔一下,立刻便感觉有些奇怪。
想当初,她在萧凤进入临安城之后,便将萧凤邀请进入慈元殿之中促膝而谈。
那一次,虽是因为阎贵妃、贾贵妃从旁打岔而告终,但是经过这一次商谈,谢道清却也知晓萧凤此人貌似鲁莽,实则内里甚是有分寸,轻易间绝不会得罪人。
而祁国公主,还有那张浚于萧凤素无恩怨,又岂会因此而产生矛盾呢?
“没有。”
祁国公主摇着头,一脸的肯定的说着:“我曾经细细问了我家良人。虽然朱浚百般遮掩,但是如何能够遮住全家之人?早就被我探明其中的原因。”
谢道清继续问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你应该知晓,朱浚他还有一个妹妹朱玉真。”祁国公主又是诉道。
谢道清一时恍然:“朱玉真?莫非便是两年之前婉拒赵孟启婚约的那个女子?唉,也亏得荣王素来脾气温和,否则朱家只怕就彻底倾覆了。”虽是摇着头,但她目中却透着几分赞叹,很显然也是对赵孟启不以为意,只是一想到那朱玉真从此浪迹江湖,便有些担忧。
“没错。就是此女。”
祁国公主颌首回道:“而在最近,根据岳琪所说,那女子便在萧凤身侧,作为她的侍女出现了。正是因此,我家那位就想要将朱玉真抓回来,好和荣王之子完婚。”说到这,祁国公主露出几分无奈来,又道:“但是你也知晓,那萧凤贵为一军之主,修为更是达到难以企及的程度,尤其是我家良人所能匹敌?自然败阵下来。结果被我家阿公谩骂侮辱。”
“原来是这样子?也幸好得到这位帮忙,否则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江湖上闯荡,若是叫人听了岂不是羞死了?”听罢之后,谢道清这才理清了整个思路,便道:“若是这样,那你今日找我又是所为何事?”
祁国公主面色黯然,复有深深的看了谢道清一眼,央求道:“非是我无奈,只是我希望你能够出手,让那萧凤将朱玉真送出来,好叫她和荣王之子赵孟启完婚。这样的话,我家那位便也能够不受这份罪了。”
谢道清神色一愣,复有低声诉道:“祁国啊!你当真要推动此事?虽然这句话非是我应该说的,但是你也应该知晓,那赵孟启非是常人。”说到此节,她神色有异,语气也压得低低的,说道:“若是将朱玉真和他缔结婚姻,岂不是和守活寡一模一样?”
说到这赵孟启,却还是有一段故事。
他也非正室所生,乃是荣王赵与芮的一位宠妾所生,但是这位宠妾出生低微,总受正房夫人的欺负,发现怀孕后立刻被夫人逼服打胎药,谁知胎儿没打下来,还是出生了。因为是皇帝近亲唯一的男孩,得到全府上下人的保护,无奈已中药毒,天生体弱,手足发软,很晚才会走路,七岁才会说话,智力低于正常水平。
宋理宗虽是为他配备了良师,精心教导,仍不能使他开窍,可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脑瘫患者。
这样的丈夫,若非乃是荣王之子,身负皇家血统,谁愿意嫁给他?
要不然当初时候,朱玉真为何要逃婚?
“再怎样,日后也是王妃。而且赵孟启如今更受官家恩宠,若是日后登基为帝,那她也可以顺势成为皇后。相较于这些荣华富贵,些许瑕疵又何必在意?”祁国公主却是猛烈的摇着头,又是央求道:“要不然,我家良人便要被他的父亲生生打死。到时候,你就让忍心让我守活寡吗?”
谢道清不觉无奈,连忙应道:“好吧好吧,我就帮你问一下行了吧?”一想当初时候萧凤坚毅脸庞,她却是露出一些挂碍,又道:“只是此女心志甚坚,非是寻常手段所能动摇。所以你要做好失败的准备,知道了吗?”
祁国公主连忙颌首应道:“放心吧,我会做好准备的。”复有想了想,又道:“而且你可以告诉她,若是她能够促成此事,那我便可以委托他人,助她和当今圣人缔结盟约。若是这样的话,相比对方应该不会拒绝吧。”
且看她目中欢喜止不住逸散出来,显然已然认为此事绝无失败的可能。